任不眠不休地评论着知识分子的奴性

知识分子的“身奴”“心奴”/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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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物质生活的贫困和国家对生活资源的垄断,知识的购买者主要是国家而不是社会。国家购买知识的主要目的是用知识来捍卫其“一元产权制度”的合法性,也期望这种辩护能够消除被掠夺的风险。国家的目的和知识分子的道德职业主义偏好之间存在* * *理解和冲突。这种冲突和* * *知识导致了中国知识分子在世界上的独特性。

没有其他悲惨的命运。经济依赖是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原罪。知识分子作为“社会良知”的代表,由于“毛附肌肤”的生活背景,被迫经历了诸多扭曲。为反抗扭曲的人求情的被活埋,聪明的被贬为“和尚”。更多的知识分子进入庙堂,帮忙的“忠臣”、帮凶的幕僚和游手好闲的演员是这种扭曲的三种典型表现。

混乱和单一的产权制度也导致了学者的“普遍贫困”或相对贫困。为了生存,他不得不找人“踢他的屁股”,为了更好地生存,他不得不“踢别人的屁股”。

中国文人为权力“打工”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幕僚情节,他们是世界上最严重的“打工族”。为了生计,这无可厚非。但他比一般的打工仔要努力得多,因为他生产的不是普通的物质产品供老板享用,而是要练就一门能让老板开心的技能,只用言语就能得到一顿饭;不然你就“失业”了。同时,由于自身的能力,他们为了表现的与众不同,总是自命不凡或者与社会疏离,这进一步拉近了他们与各种权力资源的距离。

因为这个就业市场也有竞争,也有文人之间的“内战”。鲁迅说,大部分知识分子,尤其是所谓的作家,在左翼兴盛的时候,认为这是时髦的,就立刻向左转。当压迫来临时,他受不了了,马上改变,甚至背叛朋友。

中国文人的内战——想想文革,想想周扬和胡风——一直是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最著名的风景之一,也是这个文明古国最大的道德丑闻之一。

为了改变经济依赖的现状,中国的知识分子一直在努力。但这种努力并不是要在权力体系之外建立一个生存空间——我承认这样的空间很小或者几乎不存在,但我的问题是,这种困境和知识分子争取独立的方向应该是互为因果的——而是想尽办法在权力体系中获得自己的位置。中国的统治者深深体会到这个道理,建立在产权单一制基础上的科举制度玩弄手中的文人。毛的一句话集中反映了中国知识分子可怜的饥饿状态:“我们应该把歌唱家、诗人、剧作家和作家赶出城市,他们都将被炸到乡下去...不下去就没饭吃,下去就有饭吃。”

当然,我们也不需要一味地谴责中国知识分子缺乏独立人格,因为没有独立的经济地位,所谓的人格完整是无从谈起的,自命为圣人也是虚伪的。在没有所有权的情况下,为了五斗米折腰是普遍的事实,但挑南山是特例。中国知识分子的知识从来不是产品,没有价值,与社会和权力不是等价交换关系;从来都是贡品或者牺牲,权力或者社会通过扔出去奖励金钱来表达对他们劳动的赞赏。在中国现代社会,这也表现为对知识产权的严重侵犯。然而,中国知识分子人格的丧失不能归咎于单一产权的剥夺。我们必须从人性的普遍弱点和知识分子自身的弱点,尤其是知识分子的受害者理性中寻找原因。文革的时候,朋友被批判,我们就算沉默,也不会倒霉。我们为什么要落井下石?知识分子必须反思自己。依赖的传统是否对我们的心理有很深的影响,甚至在我们可以保持自己的个性和独立性的时候,仍然热衷于做权力的奉承者和帮助者?即使我们缺乏反抗的条件,但在政治的不人道和不公正面前,我们至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我们也不会失去什么。但总有一些文人珍惜一切向权力低头的机会。

如果不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他们就太奴性了。这已经不是生存权的问题,而是知识分子自身素质的问题。每当有“运动”的时候,社会学家、科学家就纷纷起来为中国辩,简直形成了中国的“权力与艺术的复兴”运动。有人逼郭沫若先生这么做吗?

我向你们欢呼斯大林元帅万岁。你是全人类的解放者。今天是你的70岁生日。我向你欢呼万岁...

原子弹的威力在你面前只是儿戏,细菌战的威胁在你面前只是梦想。你的光和热把南北两大洋变成暖流,你的湿气把撒哈拉沙漠变成沃土...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权力崇拜”和“受害者迷信”。这种阿谀奉承并不是强加在他们身上的,也与经济利益没有直接关系。他们以自我放纵为荣。或者说,郭沫若的堕落源于对饥饿更深的恐惧,因而产生了更高的“利益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