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文化的主要差异是什么?必须有证据(现象)来解释!
随着“第三次浪潮”的衰退,西方以外的许多国家都在重新探索自己的政治发展道路。
20世纪90年代,“第三次浪潮”首先在前苏联和东欧引发了严重的社会衰退和危机。几年下来,俄罗斯的GDP实际上减少了一半,人民的生活也大大减少了。这是自工业化时代以来,在没有大规模战争的情况下发生的最大的经济和社会衰退。在经历了灾难性的危机后,俄罗斯人民顽强地寻求新的出路。最后在普京总统的领导下,他们打击寡头,复兴经济,集中力量,关注民生,重新团结,走出危机。号称世界民主典范的美国对此很不舒服。国务卿康多莉扎·赖斯指责“俄罗斯的民主进程正在倒退,杜马选举不符合国际标准。”讽刺的是,正是这种“倒退”使一个民族免于灾难,却是因为它接受了“国际标准”,听从了“普世价值”。
“9.11”之后,美国接连发动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雄心勃勃地要实现“大中东民主计划”,在那里建立符合美国标准的民主模式。六年来,布什总统和他的美国政府为了“大中东民主计划”不遗余力,但除了轰炸阿富汗和伊拉克,“民主”在哪里?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很多拉美国家实现了“民主化”,推行新自由主义政策,在美国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指挥下纷纷效仿。然而,结果是拉美经济在1980年代停滞不前,被称为“失去的十年”。上世纪90年代,拉美又失去了十年,现在拉美贫困人口比例高达40%,成为世界上贫富分化和社会问题最严重的地区之一。世纪之交,拉丁美洲发生了一系列社会动荡。自1997以来,拉美已有7位民选总统被迫中途退位。2006年后,除墨西哥外,拉美主要国家都是“左派”上台。大多数国家的政府否定了90年代的新自由主义政策,改变了过去一味亲美的外交路线,试图在经济和外交上走一条更加独立的道路。
实际上是“泛西方民主化”的“第三次浪潮”已经失去了昔日的魅力。随着所谓的“第三波”衰退,西方以外的许多国家都在重新探索自己的政治发展道路。
以限制公权、保障私权为核心功能的西方民主国家,无法满足西方之外的当代发展中国家的社会需求。
在西方之外的广大地区和许多国家,西方式的民主模式并没有像其兜售者所鼓吹的、当地人民所期待的那样,带来普遍的繁荣和幸福、公民的自由和平等、国家的繁荣和社会的进步。其中的原因值得探讨和深思。即使在韩国这个曾经被西方舆论视为“民主转型”模范生的国家,近20年来也出现了政治进程的回潮。我的一个韩国朋友在韩国大选前来到中国。他一见到我就大谈韩国的社情民意变化。他说,现在韩国有一种很强烈的舆论:看看中国!中国正在崛起;看看韩国!韩国落后;为什么?方式不对!我们做什么呢改朝换代!韩国社会的这种舆论反映的不仅仅是一场选举中的争论,更是对社会发展模式和道路的反思。
亨廷顿所描述的以言论自由和竞争性选举为特征的所谓“自由民主”模式之所以在西方之外越来越“水土不服”,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种制度遇到了“阶段问题”,通俗地说,就是有些不着边际。
一个国家需要什么样的民主,在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是不一样的。一个国家对民主形式的选择主要取决于三个因素:一是国情,即国家的自然、经济禀赋和历史文化传统;二是发展阶段,即这个国家的现状和面临的主要任务;第三是国际环境。其中,一个国家选择什么样的政治制度或民主状况,发展阶段是最重要的。这个认识应该说是近年来中国民主研究的一个理论成果。
西方民主制度之所以在西方之外的广大地区行不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西方民主制度无法满足很多非西方国家社会发展的实际需要。当代西方民主制度表面上看很复杂,理论表述相当玄妙,有点“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味道。但仔细分析,西方的民主制度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复杂和神秘,其基本的社会功能无非是解决“权利”与“权力”的关系,即限制社会的公权力,保护个人权利。“权利”与“权力”的关系是当代西方民主的主题。
而以限制公权、满足私权为核心功能的西方民主国家,却无法满足西方之外的当代发展中国家的社会需求。这个问题存在于采用社会主义制度或资本主义制度的发展中国家。对发展中国家来说,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实现国家的发展和繁荣。而且这一历史任务是要在西方发达国家建立的世界秩序背景下实现的,大大加剧了发展中国家实现现代化的难度。
保护权利和集中权力是任何一个真正追求现代化的发展中国家政权必须具备的双重功能。
对于资本主义全球化时代的任何发展中国家的政治制度来说,都面临着双重任务:一方面,能够实现有效的社会动员,释放和调动人民的积极性,增强社会的活力,正如日本明治维新社会纲领的“五大誓言”所言:“团结一心,在经济上大有作为;官武一路,晚为庶人,各有所志,使人不知疲倦。”它具有保障和实现人民权利的功能,这是现代动员所必需的。然而,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仅有保护权利的政治功能是不够的。发展中国家要想成功实现现代化,其政治制度也必须具备在实现社会动员的同时聚集有限民众力量和智慧的能力。换句话说,保护权利和集权是任何一个真正追求现代化的发展中国家政权都必须具备的双重功能。如果不能同时满足这些要求,它就不是一个适合发展中国家的有效机制。
根据亨廷顿的政治制度化理论,应该说现代西方自由民主的制度化水平不高,其重点是保护公民的人身权利,包括私有财产权,但不利于集中人民的力量和智慧。从“第三次浪潮”以来许多发展中国家实现“民主转型”的经验可以看出,西方民主国家在一定程度上扩大了公民权利和个人自由,但同时也带来了社会进一步分化、经济发展停滞和国家衰弱。这说明西方民主并不适合发展中国家的实际需要,发展中国家需要探索建立一种能够同时满足保护权利和集权双重需要的民主。换句话说,发展中国家的历史环境和发展阶段决定了需要更加制度化的民主政体,而不是照搬西方的政体。
民主并没有死亡,更广泛的民主探索和实践正在世界范围内展开。
“第三次浪潮”已经退去,民主并没有消亡。相反,更广泛的民主探索和实践正在世界范围内展开。在伊斯兰世界,民主仍在发展。伊朗的实践和民主模式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焦点。亨廷顿也承认,伊朗是波斯湾“最民主的国家”。这大概是因为伊朗存在竞争性选举,这是西方民主标准的基本要素。然而,伊朗的民主并不是西方民主的“翻版”,而是具有浓厚的伊斯兰特色。伊朗的政治制度渗透着团结平等的伊斯兰精神,体现了伊斯兰信仰价值。尤其值得指出的是,伊朗选举制度中的资格审查制度是伊朗社会在西方强大压力下独立实现民主政治的重要保障。俄罗斯在摆脱深度经济危机后,重新探索自己的道路。20世纪90年代,俄罗斯人得到了一个难忘的教训:个人权利进入了房间,国家主权模糊不清。在朦胧的主权下,人权显得极其苍白。俄罗斯人深刻理解国家主权和个人权利的关系。一种新的俄罗斯民主理论——主权民主理论应运而生。其核心是寻求一种能把强大的国家和个人自由结合起来的民主政体。
占世界人口1/5的中国人民,也在实现国家现代化和民族复兴的历史进程中,探索和完善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中国现行民主制度的核心价值是最大限度地结合权利保障和权力集中的双重目标。中国前所未有的发展证明了中国民主政治建设的成功。
“第三次浪潮”的退却激发了许多新的思想,这至少告诉我们,民主是普世的,但西方的民主模式并不普世。民主还是要靠各国人民自己去探索,或者自己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