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商务领域(社交电商)涉及传销相关的犯罪问题。
一，相关电子商务相关案例的特点和模式
从发展模式来看，涉及传销的电商案件主要在社交电商领域；从案件类型来看，电商企业经营者和负责人法律意识的缺失，违背逐利发展的初心，是相关案件激增的源头。在国家的支持下，电商企业努力发展，却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下铤而走险，陷入犯罪。社交电商领域传销的特点:一是网络的非区域化使得电商的发展呈几何级数增长。电商发展的重要武器是互联网+的智能化普及，可以说没有连接就没有。这种模式的创新和低成本、高附加值的体现，使得社交电商呈现出区域化的特征。第二，电子商务网络领域涉及传销，主要从犯罪活动的原因。这就需要区分网络传销与传销的关系，其中适用法律规定的行为、层级、人数四个要素，区分社交媒体上商业活动中的“人员裂变”与真实传销的关系。主观方面，是否以“骗取财物”为目的，司法实践中的审查有待完善，对“团队悬赏”问题的分析。第三，还要考虑电商企业的产品问题。人货场不仅需要商业模式的介入，更需要抓住产品质量的生命线，平衡产品质量与销售业绩的匹配和人员数量的增加，将人员裂变的增长速度转移到积累和研发上来。电商企业不应该过分追求客户数量，而应该考虑产品质量和客户服务体验的根本问题。对于他们销售等级的划分，我们需要更多的考虑不同层次的人之间的计算。
二，关于MLM电子商务模式组织性质的确定
我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组织、领导传销商品、提供服务等经营活动，要求参加者以缴纳费用或者购买商品、服务等方式取得加入资格，按照一定顺序形成层级，直接或者间接以发展人数为计酬或者返利依据，引诱、胁迫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与，骗取财物，扰乱经济社会秩序的”，对本罪进行了全面描述。但根据《关于办理组织、领导MLM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五条，关于“团队报酬”行为的处理，MLM活动的组织者或领导者通过发展人员，要求MLM活动的被发展人员发展其他人员加入，形成线上线下关系，以下线的销售业绩为依据计算并支付线上报酬，获取非法利益，属于“团队报酬”MLM活动。简单的以销售商品为目的、以销售业绩为基础的“团队付费”传销活动，不作为犯罪处理。那么团队付费传销和刑法意义上的传销的区别，实际上是网上支付方式的区别，以及传销活动是组织销售商品还是骗取财物的区别，而传销组织的目的往往是通过网上支付方式推导出来的(比如商品没有卖出去，或者商品价格严重偏离市场规则，来源必然是后来者的入门费，而卖出价格合理的商品的来源可能是商品的销售收入)。以网络传销为例，传统意义上的产品和服务形式也发生了很大变化，比如化妆品、保健品等。以网络环境为例，在某些情况下，直接购买易货点等电子凭证或电子商品，然后换取线下的服务和商品，但线上获得的并不是直接的金钱或商品，而是用来换取线下商品的电子数据或电子凭证。
但在司法实践中，刑法意义上的传销的判定往往侧重于对有偿参与、层级、利诱、胁迫的审查，而对人头报酬、行骗的审查则没有那么仔细筛选(只要有入门门槛，就有费用，即使有入门、升级的费用，也会被视为人头收费，不考虑这个费用的目的、去向、规则、线上控制)，导致很多团队有偿传销。
三、关于电子商务企业组织领导者的认定
根据《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最高人民检察院2010、公安部《关于公安机关管辖刑事案件立案追诉标准的规定》第七十八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办理组织、领导MLM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第一条规定，(以推销商品为名 提供服务等经营活动，要求参加者通过缴纳费用或者购买商品、服务等方式取得加入资格，并按照一定顺序形成层级，直接或者间接以发展人员数量为计酬或者返利依据，引诱、胁迫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加，骗取财物，扰乱经济社会秩序的MLM组织。 组织内参与MLM活动人数超过30人，层级在三级以上的，对组织者、领导者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本罪的对象是传销中的组织者、领导者，而积极参加者和其他参加传销的人不是本罪的对象。根据《意见》，所谓传销活动的组织者、领导者，是指组织、领导传销组织的人员，传销活动的首要分子，在传销活动中起组织、领导作用的推动者、决策者、操纵者，在传销活动中承担策划、指挥、安排、协调等重要责任的人员，或者在传销活动中起关键作用的人员。下列人员可以认定为传销活动的组织者、领导者: (一)发起、策划、操纵传销活动的人员；(二)在传销活动中承担管理、协调等职责的人员；(三)在传销活动中承担宣传、培训等职责的人员；(四)因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受过刑事处罚，或者一年内因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受过行政处罚，直接或者间接发展参与传销活动人员十五人以上且等级在三级以上的；(五)在实施传销活动和建立、扩大传销组织中起关键作用的其他人员。
在司法实践中，基于传统的非互联网传销，往往是通过组织讲座、收取费用、给予回扣等方式。来传播和扩大传销，获取非法利益，这很容易区分和识别前三类人。但在互联网传销的情况下，现在更适用的是互联网化犯罪的趋势(公司注册、服务器终端、管理人员往往在海外)，但已经成为第五点。在网络营销活动中，传统的线下活动被线上网站和互联网金融取代，传统的培训和宣传讲师被具有广告特色的网页取代。MLM也被披上了投资理财的外衣，宣传稳定高收益是诱饵。一般不会强制加入，但往往是利用他人的贪欲，以高额回报为诱饵，引诱他人自动加入。这种方式传播速度更快，范围更广，对社会的危害更大。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人参与传销，传销资金达到亿元级别。除了长期活跃在国外的网站开发人员、公司运营人员、财务人员、投资股东外，国内传销的大部分参与者往往是通过浏览网站、从身边亲友口耳相传得知相关信息而被诱骗加入的，自己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陷入骗局。那么如何识别这些被骗加入是出于贪念的人呢？如何把握范围？由于MLM的层级结构和几何发展模式，每个参与者都是一个关键节点，可以说对MLM组织的发展壮大起着重要作用。但一方面，由于互联网的传播特性，其普遍性和高传播性叠加了MLM组织的引诱和欺骗，可以客观实现自主传播，诱导他人加入，无需人为干预；另一方面，虽然客观上每个一般参与者都是MLM组织扩张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但客观上他并没有进行过刻意的组织领导。
通过对相关案例的分析，其实我认为有必要通过以下途径来区分是组织还是领导:第一，网络营销行为人是否对网站及网站背后的公司的发起、组织、策划、领导、运营、宣传、培训、技术维护、财务等环节起关键作用，如果属于上述人员，无疑具有组织领导作用。其次，对于不隶属于MLM公司的人员，虽然不管理公司的运营，也不维护网站的运营，但如果主观上明知上述组织的非法性、虚假性，客观上利用上述公司的MLM项目、宣传网站，通过欺骗、胁迫、主动劝说等方式积极组织发展人员，构建自己的MLM网络，培训MLM人员，骗取他人财物获取非法利益，对MLM组织的扩张也起到关键作用。其他被骗加入的人，除上述两种人外，客观上不与上述两种人合谋，积极扩大传销的行为。主观上不以组织人员、诈骗传销非法获利为目的。根据主客观相统一的原则，秉承刑法的谦抑性，他们应当免于刑事处罚。
四是电子商务企业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与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集资诈骗罪高度融合
根据2013《意见》第六条，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同时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和集资诈骗罪的，依照处罚较重的规定定罪处罚。然而，当前网络传销发展的特点往往是通过网站宣传项目、政策、投资回报，打着投资理财的幌子吸引会员、吸收资金、承诺投资回报。这些客观表现与刑法第176条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第192条集资诈骗罪高度一致。因此，在法律适用上，想象竞合犯应当按照一罪原则处罚。那么网络传销的一般参与者(比如上面提到的国内传销的参与者大部分是高度融合的)是如何定位自己是传销的受害者、集资参与者还是犯罪分子的呢？要看相应电商企业的实际运营模式和数量级发展。
五、电子商务法的立法意图和案例保护。
如前所述，近年来电子商务的案例意义重大，错综复杂。在我看来，这是由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和进入新阶段的“网络属性”决定的。这种“网络属性”相当于多种角色和主体、多种商业行为和多种法律关系交织在一起，变得错综复杂。电子商务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应，促进了经济发展，同时其领域的犯罪行为也带来了更大的社会危害和更广泛的影响。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电子商务领域的犯罪都具有极强的主观恶性。我们发现，一些与电子商务结合的犯罪，并不是主观恶性的，有的是自己犯罪意识不到的；还有一些企业正当的经营活动，在业务创新过程中或决策不当，“落入”犯罪行为。在我们经历过的案例中，有的电商采用“三级分销”的销售模式，销售代理之间根据进货数量形成付费关系；同时，平台还召集所有销售代理向公司集资，用于购买商品，开发平台上的产品。在当前背景下，该公司涉嫌组织、领导传销和集资诈骗。2018企业被调查，而且是毁灭性的调查。企业财产和个人财产全部被查封冻结，主要人员被拘留。与之相对应的是，企业成千上万的员工失业，上游供应商倒闭，下游销售代理商倒闭。这样一系列注册企业倒闭，员工失业，既反映了企业违法犯罪，也深刻反映了社会问题。
6.电商企业必须合规发展。
我国《电子商务法》在总则部分确立了电子商务发展的原则和目的，我认为在一定程度上为衡量和判断电子商务是否健康、良性、依法经营提供了参考依据。《电子商务法》第三条规定，国家鼓励发展电子商务新业态，创新商业模式，推进电子商务技术研发和推广应用，推进电子商务信用体系建设，营造有利于电子商务创新发展的市场环境，充分发挥电子商务在推动高质量发展、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构建开放型经济中的重要作用。第五条规定，电子商务经营者开展经营活动，应当遵循自愿、平等、公平和诚实信用的原则，遵守法律和商业道德，公平参与市场竞争，履行消费者权益保护、环境保护、知识产权保护、网络安全和个人信息保护等义务，承担产品和服务责任，接受政府和社会的监督。
《电子商务法》第三条实际上确立了国家对电子商务运营和发展的态度，也为行政机关和司法机关在查处和打击电子商务过程中判断电子商务是真创新还是真犯罪提供了依据。
近年来的电子商务案例意义重大，错综复杂。在我看来，这是由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和进入新阶段的“网络属性”决定的。这种“网络属性”相当于多种角色和主体、多种商业行为和多种法律关系交织在一起，变得错综复杂。电子商务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应，促进了经济发展，同时其领域的犯罪行为也带来了更大的社会危害和更广泛的影响。因此，必须重视电商企业的合规发展。模式创新固然重要，实现变现也很重要。但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合法合规的前提下，才能在大浪淘沙中健康有序持续发展。
(中国服务贸易协会商务大数据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