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祖逖和刘琨的几个问题
刘琨年轻的时候...他确实是一个轻浮而聪明的人;祖逖...无论他早年的野心,还是他也是一个爱享乐的人。
晋书。刘琨和祖逖传。
在洛阳城的月光下,在旷野的鸡鸣声中,两个少年舞剑的一幕成为了一个传奇故事。此时,刘琨刚刚二十出头,祖逖稍大,但不超过二十五岁。
当时两个人的职务都是国家主簿。泗州是国家的核心,州是洛阳,主簿掌管州内各种文书。年轻人热衷于谈论政治,这无疑给他们提供了无数的话题。此时此刻,武帝刚刚驾崩,新即位的所有人都在悄悄讨论他是不是白痴,各种社会政治矛盾已经暴露得很清楚了。——显然,这取决于谁来点燃导火索。
于是祖逖对刘琨说:“沧海桑田,英雄共崛起,我们两个在中原,就要互相回避。”
在一些书中,“我与足下应避中原”这句话,只被理解为祖逖和刘琨想成就自己的事业。我觉得是唐代的米切尔看得更准。祖逖当时“想着火烧中原,幸好天庭的步伐比较艰难”。他在告诉刘琨:为了现在的友谊,我们不要走得太近,但也不要竞争。
这是一个狂热的梦想,也是一个黯淡的预言。现实世界大乱之后,他们都很想成为拥有独立——或许是孤立——力量的英雄,从此再也没有机会相见。
乍一看,祖逖的话和大多数年轻人的花言巧语一样,只是一句空话。祖逖的工作在几个王子之间转移,但他是一步一步晋升的。刘坤似乎以仕途为荣,活跃在一个贵族文化沙龙里。他是金谷园“二十四友”之一。这个团很出彩,但是说起来不那么好听。
西晋八王之乱,两人都没能置身事外。流浪之战中,前助手嵇绍用身体保护晋惠帝,鲜血溅到了惠帝身上。史书上写道,此时“所有的官员和仆人都逃跑了”,在逃跑的人群中可以看到祖逖。
此后,祖逖在洛阳安了家。他目睹了古城后来经历的灾难,却没有介入任何纠纷。已经拒绝了易、高密吕、平昌公司马默等人的邀请。当东海王司马越任命他为参军兼尹姬太守的标兵时,祖逖的母亲去世,他甚至可以借丧之名罢官。
刘琨深陷其中。永康元年(公元300年)以后,在一系列无聊而恐怖的动乱中,刘琨的活动相当频繁。他的对手悬赏刘琨哥哥的人头,是“封三千郡主,赐五千帛”。而且,不仅仅是敌人讨厌他们。刘琨的哥哥刘玉被比作油脂,意思是说,如果被接触,就不可避免地会被污染。刘琨和这个兄弟很亲,这段时间名声也不会好多少。
事实上,正是在刘玉的建议下,广西元年(306年),刘琨出任并州刺史,魏震将军被任命为率领匈奴中郎将。这仍然是王子们权力和利益计划的一部分。并州虽然名为边关,但其实离中央很近。南至河内郡,东接泗州、冀州。并州出产的兵器都是精锐,并州的运动员和好马在中原都是赫赫有名的。控制并州,就是在北方增加一个战略重镇。
所以刘琨可能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他此行的意义。今年9月底他出发去了北方,他的生活从此将彻底改变。
二
一路走来的经历,显然是对刘坤的考验。他经历过战争,对流血和死亡并不陌生,但眼前的景象仍然令人震惊。
刘琨上台前两年,并州已经出现了一支强大的反政府武装,匈奴刘渊建立了汉政权。魏晋以来,匈奴、羯族大量涌入并州,各种民族矛盾日积月累,然后一起爆发。两年之内,匈奴势力迅速扩张,乔石、屯留、长子、中都等一系列军事重镇落入刘渊手中。也就是说,并州刺史的行政命令已经无法到达州东南部。
然后,并州发生了严重的饥荒。刘琨的前任司马腾,其实是在刘渊和饥荒的双重压力下逃亡的。走的时候,他兼职做人贩子,抓了一大批胡人,卖去太行山东麓当奴隶。再加上一万多名逃亡者组成了他的军队,这支队伍的名字确实点出了并州人此时的心态,叫做“乞工”。
刘琨招募千余人,走马上任之路成了战斗之旅。一路上,刘琨看到了大量绝望流亡的难民和裸露在旷野中的尸骨。一时间哀嚎声划破天地和谐,一时间万籁俱寂。山路陡峭,成千上万的人绕着山野转。政府高官的身份并不能带来安全感。刘琨在途中写了一封信,信中略带夸张地说,一睁眼就看到了敌人。只要他挪开脚跟,就可能遭遇新的劫掠。
所以路上耽搁的时间远比预想的要长。只在壶关得到过一次物质上的支援,最后粮尽粮绝,只靠魏、蕨等野菜充饥。刘琨出身名门,在洛阳时,过着奢华的生活。在他的朋友中,有很多像石崇这样以大肆烧钱和擅长美食而出名的人。不难想象,他面前的食物会让他特别难以下咽。
半年后,刘琨终于来到了并州晋阳。当晋阳城城墙的一角隐隐约约地暴露在两座大山的缝隙中时,或许会让人感到宽慰,但进入晋阳后,会发现这里的景象更加令人绝望。
并州刺史刘琨没有办公室,因为府庙的建筑都被烧毁了。城中荆棘遍地,豺狼走在街上,死尸满地。
刘琨在描写这段经历的诗歌中,宣泄了自己脆弱的悲伤,表达了对洛阳城内宏伟宫殿的向往。“叹离鞍,泪如泉涌”“远在他乡,生死自知,穷林慷慨,抱膝独毁西藏”等句子,可能会让人觉得作者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然而,这一次诗人比诗歌更强大。
擦干眼泪,掩埋尸体,斩断荆棘,重建府院城狱,以城门为战场,打退一次又一次入侵的敌人。刘琨赴晋阳途中,洛阳城晋惠帝死。当刘琨在晋阳进行市政建设时,他的弟弟刘玉策划了另一场政变。然而现在,这一切都与刘琨无关了。他要考虑的是如何面对Bing眼前的危机。
此时汉政权的首都是离石,位于晋阳西南,相距仅300里左右,快马加鞭,一日之内即可到达。看起来晋阳的处境相当危险,但是刘昆在相当程度上瓦解了匈奴的联盟,使得匈奴以外的大量胡部落不再对刘渊表示效忠。再加上其他一些因素,最终,选择迁都的还是匈奴。
北方的大动荡风暴还在愈演愈烈。在刘琨的管理下,晋阳城成了难得的孤岛。终于,这里的人口在慢慢聚集,一地鸡鸣狗吠声不绝于耳。从远处可以听到一些回声。
但是,这几乎是刘做的极限了。
三
据史书记载,刘琨善于拉拢远道而来的人加入他的行列,却无力安抚和控制他们。所以恢复到一定规模后,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天之内,大量难民抵达晋阳城,差不多同样数量的人离开了。
这可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刘琨身上的名人习惯。在洛阳城里,刘琨的交际圈一般都超出了皇亲国戚、政府官员、高级知识分子(几种身份往往重叠)的范围。即使在他四处奔走游说的那些年,他仍然与朝廷的官员保持着联系。刘很容易让这些人感受到他们的魅力,知道如何利用他们的心理弱点。但此刻,面对这些来自底层的饥民,即使充满了同情,恐怕刘还是会情不自禁地与他们疏远,缺乏交流。很多时候,他不知道他们最迫切需要的是什么。
尤其致命的是,本质上,刘琨还是个纨绔子弟。一旦情况稍有好转,他就抑制不住对奢华生活、音乐和女人的热爱。永嘉六年(公元312年),洛阳失陷一年后,他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为一个乐师处决了一个重要将领。这个时候,连刘琨的妈妈都为儿子感到绝望。她说:
“你没有远见,控制不了英雄,还想除掉比你优秀的人让自己安心。还能靠什么成功?这样,我就难逃你带来的灾难了。”
老太太的担心很快变成了现实。将军的儿子为父报仇,投靠了匈奴人刘聪,带去了晋阳所有的军政机密。然后率领汉军杀了他当向导。匈奴进攻时发生的事情证明,这些年刘琨并没有赢得部下的忠诚:上党太守投降,雁门乌丸造反,太原太守和并州别家干脆联手献晋阳。刘琨只带领几十个骑士打败了常山,他的父母却没能逃脱。
后来刘琨虽然在拓跋鲜卑的帮助下取得了反击的胜利,但是实力受到了伤害,不得不向北撤退100多公里,定居阳曲。
刘琨天生具有煽动性,如果机会合适,他甚至可以让人做出近乎无私的奉献。但就像所有的煽动一样,这种影响很难持久。于是刘琨多次创造希望,最后都没能把握住。
另一方面,祖逖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天下大乱,北方大乱之后,汉族人口开始大量向南方迁徙。祖逖带领着自己的族人、乡党和宾客加入进来,希望能在怀斯避难。这个角色很适合他。当他只有十四五岁的时候,祖逖就有了“为人慷慨大方”的名声,他是一个领军人物。看来祖逖的风格与大众很合拍。他把自己的车马让给老弱,自己走路,不做药、衣、食的特殊配给。但同时,祖逖作为领导者的权威不容挑战,他的管理技巧和策略也是他的特长。
难民的生活极其艰苦,在迁移的过程中,能活下来的不得不成为军队。因为就像刘琨去晋阳途中发生的事情一样,抢劫随时随地都会发生,所以必须要有足够的军事实力与之对抗。
乱世,劫匪的身份很复杂。只要稍微有点实力,大家都可能做这种生意。即使我们两个都不开心——到天荒地老,会遇到并抢劫陌生人,——那些强大的武装难民,也会盯上其他难民的钱包。
祖逖的队伍就是这样一支强大的难民武装力量。
传统上,治理江左(后来的金元皇帝)的琅琊王司马睿会找理由拒绝大批军事化的流民渡河。但也许是因为范阳祖姓是“周贝旧姓”,司马睿觉得可以信任,一行人一度被允许住在京口。初到江南的祖逖,经济拮据,衣衫褴褛。但是有一天,游客发现他的地方突然呈现出新的面貌。当被问到时,祖逖的回答非常平淡:
“昨晚去了趟秦淮河南,干了一票。”
当然,许多抢劫行为不是祖逖策划的,但问题是祖逖将提供庇护。当他的人误堕法网时,他试图营救他们,州官却无能为力。每个人的生命和财产权利都应该得到尊重,祖逖不可能对这种人道主义说教有任何同情。这个时候,他显然只关注士兵的支持,而他比刘坤更清楚,要做到这一点,你除了用理想主义的激情感染他们,还需要能够满足他们的欲望。
晋武帝建武元年(317),祖逖再次渡河北上,航行到江心。他说,几千年过去了,依然催人奋进:“祖逖不能清中原者,如大江大河!”
显然,祖逖与东晋流亡政府的主流风格是不相容的。祖逖一心要北伐,而北伐只求局部,这当然是主要的区别。而那些热衷于谈论世界的本质是不是虚无,圣人的人格是什么的高级知识分子,却更喜欢用一只看不见的手剥削老百姓,而不是明目张胆地杀人越货,这或许是他们与祖逖的区别之一。
四
看刘琨在Bing的战绩,可能会比较沮丧。胜少败多,胜利往往只是延缓失败,而失败则意味着精兵猛将的死亡和战略要地的丧失。
除了南方的刘匈奴,刘琨在东北的邻居是西晋幽州刺史王军,他在八王之乱后期依靠鲜卑骑兵发迹。从过去的渊源来看,刘琨和何属于同一个政治派系。当然,大家都知道这个出身不靠谱。
果然,为了争夺土地、人口和少数民族盟友,刘琨和王军打了一场仗。结果刘琨的哥哥刘茜被杀,戴军、上谷、广宁三县的百姓被王军抓走
这个阶段,石勒苏益格,一个杰族,正在迅速崛起。刘琨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变化,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发展。他希望说服石勒苏益格臣服于金朝。为此,刘琨特意找到石勒苏益格失散的母亲,送给石勒苏益格,并劝其忠于王室,立业成功。石勒苏益格赏赐他一份丰厚的礼物,但回信的措辞却含有讽刺的意味:“成大事有不同的方法,这超出了一个学究的知识范围。”
接下来的决定对刘琨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晋炎帝第二年(314),石勒准备对幽州王军进行长途进攻。这时候刘琨本可以派兵抄石勒苏益格的后路,但他按兵不动。原因是石勒苏益格——石勒苏益格在入侵前给刘琨写了一封信。这一次,他没有说什么“不为学究所知”的话,而是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说王军被淘汰是为了伺候刘琨。于是刘琨喜出望外。他向各郡宣布这一消息,以显示他多年来积累的真诚精神的成果。
也许这个消息还在路上,王军已经被石勒苏益格吞并了,石勒苏益格马上把枪口对准了刘琨。西晋东北八州至今有七州在石勒的统治之下,刘琨不得不承认夹在匈奴和石勒之间,一直“退入山谷,始乱终弃”。但事实可能更糟,因为这两股力量中的任何一股都不是刘坤此刻所能控制的。
315年八月,刘琨大军败于襄垣。如果匈奴不是急于集中力量拿下长安,所以主动撤退,刘琨是真的没有希望扭转局势了。
316年,刘琨被朝廷任命为河北、幽州三州都督兼军职。名义上,他控制下的领土越来越大,以至于听起来像是讽刺。他一度收编了鲜卑拓跋部流亡的军队,看似恢复了一些实力,但这只是昙花一现。11月,石勒苏益格的伏击战术消灭了军队。
从此刘琨只隶属于鲜卑部,不再是一支独立的力量。幸运的是,就像中国近代史上一个富有文人气质的政治家一样,刘琨有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他能以失败不断提高自己的声望。这一点的精神意义还是很关键的,他成为了留在北方,忠诚报国的象征性存在。
五
晋泰兴二年(319),祖逖的军队与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手下的将军陶宝对峙。两军在同一个大城市的两个堡垒驻扎了四十多天,双方都疲惫不堪,粮食也快吃完了。
于是祖逖用布袋装土,动员了1000多人运到高台上,好像是大米一样。另外有几个人在路边停下来独自休息,只有他们的担子里装的是真正的白米饭。
不出所料,淘宝的士兵们袭击了孤独者。这些大米让他们误以为祖逖有足够的口粮,因此他们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勇气。接着,祖逖成功地抢走了对方的食物供应,于是桃豹只好带着人在夜色的掩护下逃跑了。
这大概是祖鲁北伐故事中最著名的片段,因其戏剧性而为人津津乐道。然而,这一胜利并不重要,祖逖面临的形势依然严峻复杂。
被阻止渡河的流民,当然还有禹州的原住民,都在这一带修建码头,以求自保。根据情况,五宝组织首领一会儿接受金政府的称号,一会儿隶属石勒苏益格。他们是结盟还是互相攻击也是多变的。除了最大的对手石勒苏益格-霍尔特的后赵政权,稍有不慎,这些大大小小的码头都可能成为敌人。
北伐之初,祖逖似乎不太擅长与这些码头业主打交道。因沟通不畅引发的争斗持续了快两年,另一个一直倾向东晋的码头老板转投石勒苏益格。这时,祖逖调整了他的策略。虽然无法确切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但他确实让几个强大的半分离势力愿意接受他的指挥。对于黄河南岸实力较弱的码头业主,祖逖持开放态度。因为他们经常把自己的儿子送到石勒做人质,允许他们同时加入晋、赵双方,并不时派游击队变相突袭,以示后赵一方与自己并无交情。
这种人道的做法让这些码头业主心存感激,从此,他们成了祖逖在石勒苏益格的眼线。情报战的先手使祖逖在战场上节节胜利,几乎收复了黄河下游南岸的全部地区。出于谨慎,石勒苏益格停止了在河南的军事活动,所以这里的生产终于得到了一点恢复的空间。
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这一点点恢复足以让人感到失落。在一次军民联欢会的招待会上,一位豫州老人把比作他的父亲,用“三个早晨很长”来形容目前的局势,大意是说,在祖将军的祝福下,日子是光明灿烂的。
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开始对祖逖示好。他派人修复了后赵时代祖逖祖先的坟墓,并要求祖逖开放边境贸易。祖逖的回应具有典型的中国智慧,那就是不回应。
但这并不意味着祖逖不同意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的建议。他就是不给答复。无照交易的结果也是相当理想的,“利润十倍,故公私皆富,马有利可图。”
应该承认,《祖逖传》中描述的祖鲁北伐的胜利不无夸张。祖逖死后不到20年,东晋的一位大臣回顾了他开垦土地的效益,他的结论相当悲观。因此,此时的情况很可能是,祖逖确实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却无力再战。暂时的和平和贸易是双方最好的选择。
宋明士大夫对和谈怀有条件性的敌意。东晋时并非如此,但反感依然存在。公开接受石勒苏益格的要求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不满,所以祖逖没有这样做,宁愿视而不见。即使被追究,也无非是渎职,而对于晋国政府的官员来说,恐怕很少有比渎职更普通、更无足轻重的罪过了。
六
刘琨一直看好祖逖的行政和军事才能。听说祖逖被任命时,曾写信给亲友说:“我在等待我的枕头,决心与敌人作战,我常常担心祖逖会捷足先登。”
但是他没有机会和祖逖竞争。甚至,刘琨没能看到祖逖自泰兴三年(320)北伐以来最大的胜利。前两年,刘琨已经被打死了。
刘琨一直和鲜卑部落关系很好,在战场上多次得到他们的支持。所以在失去阳曲后,他去了幽州季承,去了鲜卑人段丕。刘琨依然不死心,依然狂热地幻想着如何在和硕地区为朝廷建功立业,如何用金元皇帝赠送的名刀砍下刘聪和石勒苏益格-霍尔特的头颅。但是鲜卑部落从来就不稳定。最糟糕的是,刘琨的儿子被卷入了他们的内乱。
段皮皮很尊重刘琨。应该说这个鲜卑人总体上应该算是一个正直的好人,但他不是圣人。他不能不担心别人利用刘坤的号召力制造事端,这对他将是致命的打击。
刘琨预感到自己必死,于是写下这首诗:
握杆处有一个挂壁,是景山球。
但是,他野心太大,曾经是魏宾错。
邓生有多感恩?他远道而来寻求帮助。
白登星叛逆,洪门依附留侯。
重耳与五贤、小白射钩。
能龙大师,问党问敌!
半夜,我抚着枕头叹气,想和孩子一起游泳。
我是一个失散多年的丈夫,为什么我不梦见周呢?
谁云圣诞老人节,知人生如此无忧。
徐安妮为林伤心,西西为哭泣。
功业未建,夕阳忽西流。
时光不在我身边,又似云浮。
朱轼正刮着大风,英国正在秋天倒下。
窄路赞天蓬,恐怖毁双铲。
你什么意思?又硬又软。
这首诗的题目是《致陈箓》。后来这首诗感动了很多读者,尤其是最后几句被反复传唱,却没有感动当时的接受者。陈箓战战兢兢地答道:“这首诗包含了皇帝的野心(掘:指其中使用的一些典故),这不是一个朝臣该说的话。”
陆谦是个庸才,刘坤应该也知道这一点。大概是这个时候,他太想和一个人说话了,但是找不到人。
反复犹豫之后,段皮珍终于动手了。刘琨被绞死了。按照汉人的观念,应该留个全身,这是很仁慈的杀人方式。
是东晋统治者不厚道。段的实力还是很强的。他对朝廷的忠诚完全是出于个人道德感,朝廷没有办法控制他。所以东晋因为纪念刘琨,怕得罪段丕豪。最终,经研究决定,法院顾全大局,不为刘坤发丧。
七
三年后的一个晚上,祖逖仰望天空。他在豫州的分界线上突然看到了一颗罕见的星星。祖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说:“这是给我的。”
这年七月,朝廷任命尚书仆从戴源为西征将军,兼任六国军事统帅,即祖逖的顶头上司。河南的土地恢复了,现在会有人过河来摘桃子了。
另外,戴源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在北方,他没有故土,没有祖先的坟墓,没有童年的记忆,没有失散或死去的亲友。这类人向来对收复中原最不热心,朝廷安排戴源担任上述职务的政策意图太明显了。
祖逖病得很重,坏消息还在传来。荆州王敦与金政府的矛盾日益激化。一旦发生内乱,更不可能对外侵略。祖逖并不看好王敦,但现在他也没有像当年那样在印刷品上对王敦人大喊大叫的力气了。他最后一点能量只能留在营地的壁垒上。他知道一旦自己不在,后赵的军队就会被杀,豫州百姓的太平日子也就到头了。
很多人看到了那颗奇星,对国家大事的焦虑让他们得出了同一个结论:西北将军今年必死。
九月,祖逖去世了,禹州的人们为他们的父母哭泣。谯、梁时,还为其建立了祠祀。那些年被他掳掠的难民的鬼魂自然无人问津。
当初筹划北伐时,晋国政府只给他1000人的口粮,3000匹布,没有士兵,也没有武器盔甲。没有那肮脏的第一桶金,祖逖只能一事无成。他的转型非常及时,局势也略稳。他成了一名勤奋、诚实、公正的地方官员。或者说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在那种情况下,可能有人道德上比他高,但是做事情比他好几乎是不可能的。
有时候,想到这些,难免会让人头发堵,或者对历史产生更悲观的感觉。所以,我宁愿把下面这个场景放在文章的最后。
晋阳城周围事多,城内尴尬。于是,刘琨借着月亮爬上楼梯去清噪,城外的人听了,都忍不住悲叹。月中旬后,刘琨饰演胡佳,在悲壮的音乐中,胡人骑士们开始哭泣,甚至低声抽泣。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家乡沙漠的景色。天亮了,刘琨又吹胡佳,都忘了战事,掉转马头走了。
这段话出现在《刘金书鲲传》中,却没有收录在《子同治简》中。司马文公是一位平实而严谨的历史学家。大概,他想象不到这样一个传奇的事件。
但如果这是真的,就不难解释了。战争和仇恨使人变成野兽和杀人机器,但永远是这样。当动物化达到顶峰时,人会变得极其脆弱。灵魂深处有一个点,一按按钮他就会崩溃。
撤退敌人不是一个深思熟虑的策略。刘琨就是累了,烦了。他需要一个空旷的地方,用他最熟悉的方式发泄情绪。当他走上高塔时,他心中没有敌人,也没有观众。
然后,刘琨弹奏的旋律在这一点上轻点。
黎明时分,胡琦的身影消失在烟尘中。刘琨慢慢放下手中的胡佳,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状态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城外的变化,只觉得柔软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