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大众版是对经典的创新解读还是对儿童的过度消费?

第一次看到小西谷的作品,源于白蛇传。乍一看,年轻演员们精湛的表演让我惊叹不已。后来小西谷团队陆续拍了很多作品,我也一直关注。主演和配角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就演技而言,这些孩子可以和娱乐圈任何一个成年演员比肩。

这不是恭维。看小演员演的戏就知道,他们每一个角色都是用心去演的,有能歌善舞的,有能言善辩的,有演技精湛的,有长相好看的。他们天真、单纯、善良,感情真挚,三秒钟就能流泪,让人心痛;三秒钟只能让你破涕为笑,让人觉得可惜。

所以,当我在微博上看到他们要拍《红楼梦》的时候,一开始心里是满满的喜悦。也许《红楼梦》短版会再次掀起阅读和观看《红楼梦》的热潮,这是我所期待的。

我们都知道87版《红楼梦》是无法超越的经典。所以这部小戏《红楼梦》比较讨喜的一个方面就是向87版致敬。从演员到音乐,从服装到表演,可以说都是按照87版拍的,尤其是黛玉和宝钗,跟87版一模一样,所以网友看后大呼“神还原”。

但也有不少网友有不同的声音。有网友觉得拍的好就好,但《红楼梦》是曹雪芹写的血泪史,十年增删五次。是所有人生经历的沉重总结,是沉重的悲剧。不是其他文学作品能比的。让一群十岁的孩子干这么重的活太残忍了。

对此我也有同感。

虽然红楼梦里的宝钗等人初遇时都是十岁左右,和戏骨的年龄差不多。从年代上看,戏曲骨本红楼梦可以说是最接近原版的了。这些孩子中最小的只有7岁,最大的只有13岁。但当我看到这些孩子因为你将去哪里而不断哭泣时,我仍然感到遗憾。

对于10岁左右的孩子来说,那是一个天真无忧无虑的年纪,但这群孩子却过早地体会到了红楼梦的大悲天悯人,体会到了物是冷暖,人情是凉薄,人心是算计。虽然节目组的初衷是为了向更多的青少年推广红楼梦,但我还是觉得用一群孩子来演绎这样的悲剧太残忍太可悲了。这不是一个少年能承受的,也不能。

因为太爱红楼了,所以看任何相关的影视作品都免不了带着批判的眼光。红楼梦短剧版只有九集,自然砍掉了太多精彩的内容,比如原著中最美的情节,比如宝钗扑蝶,湘云卧醉。这里所有场景都是一个镜头拍的,转折有点突兀生硬。另外,也许是因为是为青少年拍摄的,自然过滤掉了关于男女之情的情节,比如宝玉宝钗结婚,红楼大结局里没有出现。

因为太熟悉原著了,熬夜看《红楼梦》小戏骨版的时候,有点心惊肉跳,无法沉浸其中。总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剧情完全是随机的。有的本末倒置,如湘云醉卧宝玉未打;有些台词不够讲究,比如平儿不说“第一夫人来了”而叫“邢夫人来了”...

诚然,我知道这是编剧干的。因为集数的限制,太多“少儿不宜”的内容不得不删减,所以《红楼梦》九集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红楼的真谛。我们想看到的是小队员们认真的表现,是笑还是哭。

对于选角,我给小溪谷的演员打了98分。几乎所有的年轻演员,经过训练,都准确、恰当地扮演了各自的角色,这是值得肯定的。比如黛玉、宝钗、贾母、王熙凤、刘姥姥,都和87版一模一样。就连87版中没有出现的人物,刘姥姥的女婿和狗,也表现得非常出色。

两分是因为宝玉的选角。我先声明:我不针对小演员。他们都太年轻,不懂。所有的角色都是由演员决定的。我瞄准的是选角,不是小演员本身。宝玉这个角色是原著中的核心人物。当年的87版红楼剧组也曾为宝玉一角发愁,还发文全国寻找宝玉,可见选角之严。

宝玉这个形象,一点戏剧版的,很不错,但整体上比87版和原著还差很多。表演太平淡,太严肃,不够灵动,不够活泼,气质少,和其他小演员一起演,明显生疏不自然。当然这不是小演员的错,而是剧组没有更好的引导,没有让小演员找到宝玉的感觉。

87版贾宝玉的扮演者欧阳奋强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只是不够聪明,有点生涩矜持。后来王福林导演给了他一个特权,可以捉弄剧组里的任何一个人,让他到处恶作剧,以此来培养他“无缘无故找愁怨,有时又像个傻子”的混世魔王的性格。

另外,就表演而言,这群年轻演员似乎也犯了同样的错误,那就是“背台词”。年轻演员之间的对话总是不流畅不自然。我有一种感觉,小时候被老师要求背书。他们更多的是读台词,背剧本,背他们自己的台词。表演偶尔显得有点吃力,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跟不上节奏。抢戏的地方还是很多的。毕竟孩子没耐心,总想快点完成“作业”。小戏骨之间有种“自言自语”的感觉。

这部剧的核心人物其实不是宝钗,而是刘姥姥,所以叫《红楼梦中刘姥姥进大观园》,讲述了刘姥姥三次到郭蓉府见证贾府衰败的故事。演刘姥姥的小演员明显是模仿87版沙玉华奶奶演的刘姥姥。虽然是模仿,但从他的表演来看,他是小演员中最优秀的一个,应该已经体会到并挖掘到了刘姥姥的性格本质。

9集红楼梦情节有点单薄,除了刘姥姥第二次去郭蓉府,其余基本都是一个场景。尤其是王熙凤生病,转的太突然,而我最不能接受的是剧组把最后一集所有角色的结局都安排好了。黛玉死了,春嫁了,春出家了,贾府被抄了,王熙凤死了,巧姐被卖了,妙玉妙不可言。

我想,如果你不熟悉红楼,让少年们看到这样的结局,你们都应该一脸不解。除非你和大人孩子一起看,否则孩子很不解,需要大人事后“补课”。这和剧组的初衷是矛盾的。这是在宣传红楼梦,但最后很多孩子可能会因为看不懂结局而无所适从。

当时王扶林拍摄《红楼梦》压力很大,有专家甚至扬言“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动”。因为红楼梦不是另一部名著,编剧怎么改都不会有太大影响。对于剧情的需要,观众是可以理解的。但《红楼梦》是红学的一个流派,是很多红迷一生最爱的文学作品。太经典了,每个角色的一言一行都不能擅自改动。处理不好,会被骂的万劫不复。

由此可见,拍摄《红楼梦》的难度有多大,所以如果不是为了向87版《红楼梦》致敬,如果没有87版《山城》在那里,我想剧组是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和信心去拍摄《红楼梦》的。

对于一群少年来说拍《红楼梦》显然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就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之悟性即文章”。这是一部经历了风风雨雨才能真正理解的文学作品,而一个年轻演员要让它感觉沉重悲壮,让一群少年去演绎,显然更难。

所以定位于刘姥姥进大观园的主题。正是避重就轻,化繁为简。只选择《红楼梦》中最欢快的一幕作为切入点,选取最优秀的表演情节画面来表现,把这些幼稚的小演员们放进设计好的框架里,这并不容易。如果真的要按照原著来拍,我想任何一个小演员都无法胜任如此庞大复杂的场景。毕竟小孩子是无法真正看透大人的世界的。

他们只能按照剧组的要求和剧本里写的台词,该笑的地方笑,该哭的地方哭。这个很难。他们对红楼的真谛了解多少?也许不是小戏骨该考虑的事情。

注:以上是我一口气看完红楼梦短篇的真实感受。我没有批评一个小演员的意思,更没有批评小故事剧组的意思。我只是说出了我的真实想法。就像网友说的,其他短篇骨头做的剧好看,但是红楼梦太复杂,不适合短篇骨头。我也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