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之父勋伯格:互联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牛津大学网络学院网络监督与管理教授,网络经济专业。曾任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信息监管研究项目负责人,哈佛国家电子商务研究中心网络监管项目负责人。曾任新加坡国立大学李光耀学院信息与创新战略研究中心主任。他还在耶鲁大学、芝加哥大学、弗吉尼亚大学、圣地亚哥大学和维也纳大学担任客座教授。
在《科学》《自然》等著名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100多篇,也是哈佛大学出版社、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传播政策期刊、美国社会学期刊等多家出版机构的特约评论员。
信息权威和顾问,咨询客户包括微软、惠普和IBM等世界顶级企业。早在1986和1995,他就是两家软件公司的总裁兼CEO。1991年位列奥地利软件企业家前5名,2000年被评为奥地利萨尔茨堡年度人物。
机构和国家政府最高层的信息政策智囊团专注于信息安全和信息政策与战略。是欧盟的专家之一,也是世界经济论坛、马歇尔计划基金会等机构的顾问。先后担任新加坡商务部、文莱国防部、科威特商务部、迪拜和中东高层顾问。
超过两年没穿过的衣服会送人,不好看的照片会马上删除。
大数据之父勋伯格:互联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时代周报记者韩玮来自上海。
勋伯格带着他标志性的约翰列侬式圆形眼镜再次来到中国。
9月25日,时代周报举办2015“影响力中国”秋季峰会,勋伯格将受邀出席,谈谈他最擅长的大数据。
最近两年,这位数据科学领域的权威学者每隔几个月就会出现在中国,所到之处都被媒体和读者包围。
勋伯格在中国的名气主要源于他的两本畅销书《大数据:一场将改变我们生活、工作和思考方式的革命》,这是第一本关于大数据的著作。中文版也被称为“大数据时代”和“删除:数字时代遗忘的美德”。前者揭示了大数据给人类带来的巨大变化,后者则试图探索人类在大数据时代应该如何构建积极安全的未来。
作为第一个了解大数据发展趋势的数据科学家,勋伯格在中国受到追捧并不奇怪。毕竟此时此刻,中国——国务院刚刚发布了《促进大数据发展行动计划》,提出了未来5-10年促进大数据发展应用的目标和主要任务。国内大数据产业正迎来大发展时期。
因为大数据太火了,在这个新的淘金时代,人们对勋伯格的兴趣不再停留在他的研究上,而是延伸到他和他获得一系列学术成果的过程。
碰巧的是,勋伯格是一个有趣而有经验的人。比如他因为不想继承家业,和父亲争论了几十年,最后走上了学术之路。
编码男孩
“我母亲以前经营一家电影院。我每年都问她,过去一年最好看的电影是什么?她总是说,我知道,是XXX。但她总是错的。”
勋伯格在演讲中经常提到这个例子。虽然只是为了证明大部分人需要数据分析工具,却在不经意间把很多人的兴趣引向了他的过去。
这位全球数据科学领域的著名科学家,其实是个“富二代”。他出生在离莫扎特的家乡奥地利萨尔茨堡两小时车程的一个小镇上。他的父亲是当地的税务律师,有自己的办公室。母亲经营小电影院、花店等生意。
1966,勋伯格出生的时候,他爸爸买了镇上第一台电脑,价格不菲。当时镇上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肯定会破产。这台巨大的个人电脑的嗡嗡声伴随着勋伯格的整个童年。
小时候,勋伯格喜欢读阿斯特里德·林德格伦的童话。已故瑞典作家最著名的作品是富有想象力的《长袜子皮皮》。当时,勋伯格梦想成为一名发明家,因为让想法变成现实特别有诱惑力。
“如果* * *能和林德仁一起吃午饭,我想问问她,她是如何激发自己的想象力的?爱因斯坦说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勋伯格说。
读书时,勋伯格最喜欢的科目是物理和数学,他对计算机非常着迷。当他十一二岁时,他想用那台嗡嗡作响的电脑编程。
“那时候只有大学才有计算机,所以我去当地大学报了一个编程班。但是老师觉得我不可能学会,就让我自己玩。所以我在角落里自学。”高中时,这位天才少年在国际物理奥林匹克竞赛和奥地利青年程序员竞赛中获奖。
17岁,勋伯格第一次触网。当时,他意外地得到了一个声音耦合器,但它实际上是一个简单的调制解调器——用户必须将电话听筒连接到它,从而通过语音传输激活数据传输。
在此之前,勋伯格听说过互联网,但从未体验过。于是,他摆弄了几个月,试了一大笔电话费,终于连上了一个提供邮件、论坛等初级商业在线服务的无线电通讯网站“The Source”。从此,勋伯格一发不可收拾,迷上了互联网。
1986年,年仅20岁、大学没读完的勋伯格“自己创业”——他创办了杀毒软件公司Ikarus,开发了一款奥地利畅销软件Virus Utilities。到目前为止,百度百科对病毒实用工具的介绍都说这是一款凶猛的杀毒软件。1991年,年轻的勋伯格还入选了奥地利软件企业家五强。
这段程序员的经历为勋伯格的未来奠定了基础。许多年后,在大数据时代,勋伯格写道,真正的数据科学家是统计学家、软件程序员、图形设计师和作家的结合体。
父亲和儿子
在勋伯格的学术道路上,很难避免一个身影,那就是买了镇上第一台电脑的父亲。
勋伯格和父亲的关系还不错。至今,关于父母最难忘的细节是,每天晚饭后,父亲都会耐心听他讲当天发生的事情,以及他的一些想法。勋伯格认为这是他父亲的“超能力”。
然而,我的父亲总是不希望勋伯格全神贯注于如何成为一名计算机科学家,即使他纵容儿子对计算机的兴趣。这个小镇上杰出的税务律师总是劝说他的孩子尽快完成法律学习,继承家族企业。在继承父亲的事业和投身计算科学之间,勋伯格与父亲争论了几十年,直到后者去世。
20岁左右,勋伯格听从父亲的话,在萨尔茨堡大学学习法律。据说因为法律太枯燥了,这个学霸三年半才读完七年。
然后,他的父亲要求勋伯格继续深造法律,但这个年轻人不愿意这样做,于是他愤怒地只申请了一所学校——哈佛。他觉得自己肯定考不上。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勋哥以为是朋友的玩笑,就打了上面的电话,骂他“这是个愚蠢的玩笑!”电话另一端的一个声音说,“不,这是哈佛。我能帮你吗?”
这并不是勋伯格唯一一次积累了大量的金钱。其实在学生时代的大部分时间里,勋伯格虽然很优秀,但并不是最优秀的。但是到了最后一个学年,他好像突然明白了,过去学的东西突然“融会贯通”。于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他自己,他在毕业前的最后一次考试中得到了学生生涯中唯一的全A。
在美国历史最悠久的法学院哈佛法学院,勋伯格开始觉得自己学的法律不再像本科时那么枯燥。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想在完成学业后接管父亲的公司。
有记者采访勋伯格时问道:“你后来为什么成为大学教授?”他说:“我一直想成为一名发明家,直到有一天我父亲一直在‘强迫’我接管家族生意,他问我,如果你不想当税务律师,你想做什么,我就下定决心要当一名大学教授。至少,对我的父母来说,这将是一份比发明家更能被接受和尊重的工作。”
从哈佛毕业后,勋伯格获得了萨尔茨堡大学的法学博士和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硕士学位,并根据对父亲的承诺,在伦敦的一所大学获得了教职。
当时勋的父亲面对这样的情况还是觉得有点失落,最后突然去世了。父亲去世的第二天,勋伯格选择离开伦敦,放弃自己的事业和学业,回到自己的小镇,成为一名之前被拒绝过无数次的税务律师。
“我的人生和大多数人一样,不仅是连贯的,也有很多曲折。一开始喜欢物理和数学,后来对计算机产生兴趣,再后来关注数据安全和数据编码,喜欢研究隐私法、知识产权法、网络法。按照这条路径,数据逐渐成为我关注的焦点。但是我的生活一次次被打乱。比如父亲的去世让我放弃了原本的职业规划,回到家乡;但一年后,我卖掉了父亲的公司,挣扎着重返学术圈;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以在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任教。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波折给我造成了意想不到的困难,但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机遇。”勋伯格告诉时代周报记者。
大数据之父
从1998开始,勋伯格的学术研究步入正轨。他进入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在那里度过了10年。此后,他在新加坡国立大学李光耀政策学院担任了三年副教授,借机观察亚洲的信息政策,现在是牛津大学互联网研究所的治理与监督教授。
65,438+00年间,互联网飞速发展,人们开始用手机上网、聊天、购物,完成了很多以前线下的事情。这些变化已经被勋伯格记录在他的著作中。
2010年,在勋伯格组织的一次研讨会上,几乎所有的与会者都开始提到社会运行方式正在发生变化,但没有人能说出这种变化的本质。当时,《经济学人》的数据编辑肯·库基尔(Kenn Cukier)也在会上。他不久前刚刚做了一期《大数据的影响》特刊。
研讨会结束后,勋伯格和库克耶进行了多次深入交谈。“然后,我们决定一起写书,探讨大数据对于当下的意义,以及大数据时代的本质。”
2012 12二月,由勋伯格和库克耶撰写的《大数据时代》出版。这一大数据研究的创举不仅得到了媒体的一致好评,也让勋伯格名声大噪。
在书中,勋伯格通过各种例子展示了大数据带来的变化。例如,一家名为Farecast的公司通过近10万亿条价格记录来预测美国国内航班的票价。到2012,票价预测准确率达到75%,使用Farecast票价预测工具的乘客平均每张机票可节省50美元。
“大数据的核心是预测。通常被认为是人工智能的一部分,或者是机器学习的一种。但实际上,这个定义是有误导性的。大数据不是教机器像人一样思考。相反,它将数学算法应用于海量数据,预测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勋伯格写道。
在这本书中,勋伯格还提出了一个被广泛引用的观点——大数据关注的不是随机样本,而是所有数据;不是准确,而是杂糅;不是因果关系,而是相关性。
“具体来说,大数据的目的是全面的数据收集和分析;同时,我们必须明白,数据质量和数据数量之间必须有一个平衡,所以‘不是准确性,而是杂合性’和‘不是因果性,而是相关性’,这让我们意识到因果性不再是解释世界的唯一逻辑。”勋伯格告诉时代周报记者。
此外,勋伯格还是倡导大数据商业化应用的第一人。在大数据时代,他指出,今天的数据已经成为一种商业资本和重要的经济投入,可以创造新的经济效益。这也是他被正在大力推动大数据产业发展的中国人奉为座上宾的原因之一。
除了关注数据的价值,勋伯格感兴趣的另一个重要领域是如何避免数据滥用。在早于《大数据时代》出版的《删除:选择大数据的方式》一书中,勋伯格提出了数字时代最大的问题:互联网记住了人们想要忘记的东西。当遗忘成为例外,记忆成为常态,人类理性决策的能力就会受到威胁。所以,在大数据时代,每个人都应该享有“被遗忘的权利”。
其实勋伯格自己很早就建立了一套关于删除的生活规则。比如那些超过两年没穿过的衣服,会被他送人或者处理掉;他会删除那些不好看的照片。因为,“如果你不删除,在数字时代,互联网可能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勋伯格的小说观念一度让读者大开眼界。目前,他告诉时代周报,他的兴趣已经转移到小型无人机上。事实上,勋伯格一直对基于大数据分析的飞行和无人驾驶感兴趣。只是不知道这位数据科学家以后会给这个问题带来怎样的思考。
与勋伯格的对话:
“只要他们不滥用权力,就不必垄断数据寡头。”
时代周报记者韩玮来自上海。
9月13日,在接受时代周报记者专访时,勋伯格谈到了自己对大数据的理解,以及收获这些理解的过程。
影响最大的人是高中物理老师。
时代周报:今年夏天,以艾伦·图灵为原型的传记电影《模仿游戏》在中国上映,感动了很多人。你看过这部电影吗?艾伦·图灵是计算机科学之父。他对你的数据科学研究有影响吗?
勋伯格:我看过这部电影。其实很多年前,我读过图灵的一些作品。你可能还记得我以前做软件公司的时候需要编码,所以图灵的书一定要看。
然而,对我影响最大的人不是图灵,而是我的高中物理老师。他给我介绍了熵的概念,相对论,量子论等等。对我来说,就像是他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时代周报:大家都认为你是当今最重要的数据科学家之一。我特别好奇,大数据给你的日常生活带来改变了吗?
勋伯格:我是大数据服务的大用户。平时戴着Apple Watch,一直以来对身体健康提供了很多帮助。我也喜欢亚马逊等电商,经常用谷歌地图。另外,维基百科是我不可多得的好帮手,让我比过去更容易获得有用的信息,对我帮助很大。
时代周报:今年,我采访了美国经济学家、畅销书《大停滞》的作者泰勒·考恩(Taylor Cowen)。在谈到他对大数据的看法时,他告诉我,“大数据被高估了,因为大多数人不知道自己要用这些数据做什么,企业也是如此。大数据可以帮助我们在一些边缘领域提高效率,比如定向广告,但不能改变全局。其中,最难的是提出正确的问题,并找到问题背后的具体模式,然后用数据进行匹配。这是很难实现的。”你同意他吗?
勋伯格:我非常崇拜泰勒·考恩。《大停滞》是一部伟大的著作。我也引用了这本书里的一些观点。但是在大数据这个问题上,我觉得他的观点是错误的,可能是因为这方面不是他所学的核心专业领域。
大数据可以减少不公平资源的危害。
时代周报:现在大部分行业提到大数据,都要说“这是一场行业革命,要颠覆过去”。你觉得大数据真的会颠覆那些传统行业吗?
勋伯格:是的,这种颠覆已经发生,并且正在迅速进行。施乐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前主任约翰·西利·布朗(John Seely Brown)发现,超大型企业的寿命在过去几十年里缩短了。与此同时,我们看到,近年来,大数据驱动、估值超过数百亿美元的互联网公司不断涌现。在人类历史上,没有一个时期比今天在更多领域发生了更快的变化。
时代周报:目前国内有三大互联网巨头,百度、阿里巴巴和腾讯,分别在搜索、电子商务和社交网络领域占据主导地位。他们在不断吸收用户的上网行为数据,几乎肯定会成为中国的数据寡头。你觉得反垄断在数据层面有必要吗?
勋伯格:我认为有必要让互联网对新的创新主题保持开放。只要大公司不滥用权力,把规模较小但更好的初创企业赶出市场,就不会构成太多威胁。所以我更关心这些企业的实际行为,而不是它们的规模。
时代周报:除了数据,我知道你对教育问题也有深入的研究。今年6月5438+10月,您出版了一本新书《与大数据同行:学习与教育的未来》,专门探讨了大数据研究在教育领域的应用,以真正做到因材施教。中国教育的主要问题是教育资源分配不公。大数据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勋伯格:大数据并不能从根本上消除这种不公平,但是通过大数据的手段,我们可以以相对较低的成本提供高度个性化的教育,从而减少这种不公平带来的危害。换句话说,大数据可以让学生以极低的成本获得至少像“私人家教”这样的定制化教育。所以,大数据可以成为改变整个游戏的因素。
以上是边肖为你分享的关于大数据之父勋伯格的内容:互联网比你更了解你的相关内容。更多信息可以关注全球常春藤分享更多干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