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平的展览变化

5438年6月+2009年10月,工信部向三大运营商发放3G牌照。随后在2月份,展讯宣布李莎旻子为公司新任总裁兼首席执行官,而武平为董事长并从后台退休。几乎与此同时,CTO陈大同、运营副总裁范、销售副总裁周成云和市场总监也相继离职。虽然前三季度业绩不尽如人意,但从去年第四季度开始,展讯的TD芯片出货量开始攀升,尤其是TD固话芯片。今年第一季度,展讯通信销售额为52,654.38+亿美元,同比增长534%,环比增长23%。净利润为660万美元,去年同期为净亏损830万美元。

武平的新开始

“创始人对公司的感情肯定比职业经理人多,但迟早要交接工作。”iSuppli中国高级分析师顾文军表示,武平很早就有创业的想法。现在展讯已经成为公众企业,业务和管理都比较稳定和成熟。是时候放手了。据了解,武平已经注册了两家新公司:上海新一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和上海新一半导体科技有限公司,武平将在3G和移动互联网领域进行二次创业。在吴平朋友收到的短信中,吴平是这样说的:“我从6月起不再担任展讯董事长,我也将离开这个我亲手创立并为之不懈努力的地方。我也即将开始新的创业之旅。”

武平:“芯”路漫漫。

-回顾一个海归科技创业者的十年,为什么一个关心自己国家的创业者会让外国股东控制自己的事业?创业公司的前途命运是否应该和国家的产业战略交织在一起?一个屡败屡战的商业角斗士有必要咬紧牙关吗?夜晚的黄浦江上落着零星的雨滴,对岸的建筑发出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贴着世博会标志的轮渡驶过,而这边的红磨坊咖啡馆却低调而安静。面容清瘦、操着一口浓重西北普通话的吴平摆摆手,婉拒了《创业家》的拍照要求:“这次我不拍了,真的不拍了。我们就随便聊聊吧。”背靠着墙坐着,一杯矿泉水,46岁的他依然如黄浦江一样平静。也许他的内心仍有波澜,但他已不再慷慨激昂。10天前的5月28日,《创业家》记者收到他的短信:“从下个月起我不再担任展讯董事长,我将离开这个我亲手创立并为之不懈努力的地方。谢谢你...我即将开始新的创业之旅,希望继续得到大家的支持...武平。”在3G大幕正式拉开的时刻,为什么要做一个自己搭建的舞台?这是一个痛苦的经历,吴平也知道。可能是因为“不是我能掌控的展览,不是我能投入全部想法的展览”。这是为什么呢?第一代海归创业者的标志性人物,肩负着整个国家手机芯片的梦想,创造了中国3G份额第一,却没能收获巨大的财富回报和耀眼的商业成功,最终成为孤独的跑者。"与尚德的施相比,我算不上一个好榜样."吴平自嘲道。10年前,2001,他带领37名海归组成的豪华团队回国创办展讯通信(纳斯达克股票代码:SPRD),自主研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手机基带芯片。十年来,武平团队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率先研发TD-SCDMA(以下简称TD,中国3G通信标准)手机芯片,中国发展最快的公司之一,纳斯达克敲钟的辉煌时刻。但更多的时候,他压力很大。TD芯片提前四年研发成功,花了几个亿却没用。收购美国射频芯片公司QUORUM,没有看到短期效益;在国内手机市场,被台湾省联发科抢走了90%以上的份额;股价被压低,从IPO首日15.95美元的高点跌至0.70美元的谷底。“吴平是一个好的企业家,但不是一个好的经营者。”展讯的一位投资人对《创业家》做了这样的评价。2008年之后,随着股票锁定期的结束,曾经的创业战友陈大同和范相继离开,武平成为最后的坚守者。2009年2月,辞去CEO职务,仅保留董事长头衔。这也标志着他在展览中淡出。“在中国,科技创业并不容易。我们想为国家做点事,却只能把海外投资变成外资公司;国家给了我们很多荣誉和奖励,但我们最需要的是其他的支持;我们在家里,不一定有家里的好处。”武平感慨道。他去世的时候,展讯刚刚发布了上市以来最好的季度报告,股价重回9美元以上。GSM手机芯片国内市场份额超过20%。随着中国3G应用的启动,TD芯片开始发挥作用。优质低价的射频芯片进入了三星的供应体系,展讯也从政府担保的银行获得了3亿人民币的贷款。武平多年来的苦心布局,正逐渐成为现实。这就是所谓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不认为我们在执行和操作上犯了大错。回过头来看,有些事情是没有选择的。毕竟我们做的是开创性的事情,过程中会有摸索。是命运把我们推到了今天的位置。我加入过好几家创业公司,但是做CEO还是第一次,尤其是上市公司的CEO。总觉得很多事情对于一起的员工来说还没有实现。”武平缓缓说道。

展讯的家在哪里?

“一个公司上市后,资本的力量变得非常强大,一个连5%的股份都没有的创始人是无法左右这个公司的走向的。我对公司有长远考虑。我要思考公司未来是什么样子,它的主人是谁,它的家在哪里。希望它能成为中国的一家公司。但是资本不考虑这些。展讯现在的主场是资本市场。”2008年6月5438+00,是金融危机最严重的时候。深圳的山寨厂商已经停产两个月了,中国移动TD的全面商用还在起步阶段。当年年初,在武平的主导下,展讯以7000万美元的总成本收购了美国射频芯片公司QUORUM。不仅花了上市资金的一大半,还继续吃钱。资本市场对这一看似不划算的合并反应是持续下跌。由于展讯在2008年第三季度报告了365,438+0.3万美元的巨额亏损,该公司的股价干脆跌到了65,438+0美元以下的谷底。这使得很多“潜伏”在展会中的创投机构无法顺利套现,吴平也失去了公司董事会的信任和支持。此时,他任命美国博通公司的同事李莎旻子为公司总裁。“作为一个高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当我需要为未来做更多的布局,同时在内部花很多时间去整顿过去高速发展遗留下来的问题的时候,大部分投资人都不太理解。在这种环境下,我做事越来越难了。由于我和很多投资人都是好朋友,我以为不用和朋友交流就能相互理解,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武平坦言。虽然他仍然是公司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但展讯的大部分股份掌握在以NEA为首的许多风险投资家手中。就连他的商业伙伴陈大同,也摇身一变,成为了北极光创投在董事会的管理层代表。展讯用了六年时间上市。对于这些没有耐心的创投机构来说,退出价值大概是主要考虑的。武平也承认,这可以理解。事实上,按照目前的市值,竞争对手只需要不到6543.8亿美元就可以在公开市场上收购展讯。业内盛传,像高通这样市值超过500亿美元的公司已经有所动作,但并不着急,因为看不清楚TD在中国的应用前景。其他海外公司和金融机构开始接触展会。这正是吴平最不愿意看到的。“我在不在展讯不重要,但展讯必须留在中国。这是我回国的最大初衷,也是展讯未来长期发展的根本。如果我想做外企,为什么要回国?”但还是有转危为机的可能,就是将展讯私有化,然后回归国内市场。“金融危机后,我们最需要的不是钱,而是政府帮助我们的创业团队从海外资本市场拿回公司的主导权。”武平动用了能找到的各种渠道,通过工信部和上海市政府做了大量工作。他希望中国的主权基金可以通过美国资本市场购买展讯的股份,至少把展讯的控股权拿回给国人。但他注定会失望而归。虽然工信部、上海市、张江园区的领导给予了很多支持,联系了很多国内的基金,但是在中国庞大的外汇储备下,展讯实在是太卑微了。换句话说,在突如其来的金融危机下,我们的体系还远远没有准备好。“这是我特别后悔的一件事。所以我们很多人回到中国,让中国成为拥有核心技术、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公司。金融危机给了我们百年一遇的机遇。我们可以花很多钱拯救其他国家的公司,但我们也应该花一点钱从中国购买高科技初创企业。”据统计,截至2009年底,中投公司已累计持有价值96.3亿美元的美国股票,包括摩根士丹利、黑石、苹果和新闻集团。2009年初,上海市政府以另一种方式支持吴平。展讯拿到了3年期的国内银行贷款3亿元,这笔贷款的大部分利息可以用政府提供的补贴来偿还。之前资金紧张的情况是一个解决办法。此时,韩国三星用了近三年的时间继续努力,射频芯片开始在三星量产。工程师们多年积累的高质量低成本的GSM芯片也将投放市场。2010年3月,全球最大的私募基金之一银湖基金以约4000万美元买入展讯13%股份,成为其单一最大股东。当时,展讯的股价已经上涨了6倍多。武平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展讯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为什么我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在中国,高科技创业公司的内部管理和技术团队的股份加在一起是最好的主导。这样既便于操作,员工也有主人翁意识。和展讯一样,即使我们上市了,创始团队里很多人还是会辞职去做别的。总之任何公司的管理团队,当然如果是创始团队就更好了,一定要尽全力把公司控制好。”在武平看来,展讯除了形成今天这样的股东结构,别无选择。“我们早期和这些创始人聊天的时候,曾经说过:如果我们早一点有钱,就不应该让海外资金吃掉这么多股份,后面的路就不会这样了。但这是做不到的事情。”

十年后的因果,十年前已经种下。

2000年,我国出台《鼓励软件产业和集成电路产业发展的若干政策》(业内称为“18号文件”),鼓励海外高科技人才回国创业。因此,在美国集成电路设计领域取得巨大成就的吴平、陈大同、范等人多次被邀请回国进行学术和业务交流。在此背景下,信息产业部领导鼓励他们回国创业,相关央企承诺为他们提供不低于3亿元的投资。毕业于清华大学,在美国和瑞士参与了很多初创公司的吴平被感动了。他们回到美国后,首先组织了一个15人的博士创业团队,目标是“从一开始就成为中国的国际领先企业”。但他们一回国,马上就遇到了制度怪圈。“我讲的时候发现这3亿是一个个给的。第一个最多给你10万到3000万,我不承诺兑现。”吴平回忆说,“我们不确定资金何时到位。”让这些满怀希望将硅谷创业文化带回国内的海归们失望的是,创业团队的股权问题难以解决。因为当时国家的法律规定,经过专业评估,知识产权最多只能占15%。显然,这个比例无法吸引这么多高端人才。以后国家不断修改相关法律,目前知识产权最高份额达到70%。如果这个新创企业属于央企,那么整个薪酬体系必须遵循国企制度。家里的工资水平根本养不起他们海外的小家庭,补贴是第一年给领导一套房一辆车。“当时有几家国企有想法给钱,但是没有人能解决这个结构性问题。当初因为国家需要,我们把这个创业团队搞起来,最后发现国家可能不会给你这个钱,还要往外看。”当时中国大陆没有市场化的风险投资,最后武平只能从海外找。此时,美国的互联网泡沫已经破裂。直到2001年6月,他才以过半股份的代价获得台湾省福信和联发科蔡明杰的首轮投资650万美元。展讯通信必须在开曼群岛注册。显然,650万美元和3亿人民币之间有相当大的差距。集成电路设计行业需要投入大量的R&D费用。即使不考虑人工成本,低档芯片的R&D费用一般也不低于654.38+0万美元。风险投资家和他们打赌,如果他们能在一年内开发出GSM芯片,并且一次成功,他们就会继续投资。武平,他们做到了。然而,第二轮融资的难度远超预期。受“911事件”影响,整个美国资本市场处于冰封状态。“我们本来应该是大溢价融资,‘911’大大降低了我们的谈判能力。”武平回忆道。当时他接触的一些投资者采取拖延战术,希望等到展讯耗尽谈判资源和资金后,再低价入股。武平说,当时为了取得有利的谈判地位,他在硅谷找了清华的12同学,a * * *筹集了1.5万美元作为过桥资金。在此期间,公司所有员工工资减半,高管停职三个月。最终,在很多投资界朋友的帮助下,展讯从海外融资近2000万美元。武平说:“资金到位那天,财务告诉我,公司账面上的资金数为零。”虽然在绝望中复活,但代价不菲。“第一轮融资后,我们几个核心创始人的持股数接近两位数,但这一轮之后,都变成个位数了。其实这是自杀融资,稀释非常大。”2004年和2006年,展讯先后进行了两轮融资,主要用于TD的研发和2G芯片的量产。张江创投、联想创投、华虹国际、上海实业等国内机构也纷纷跟进。“虽然融资价格比较高,但是我们团队的股份被稀释了。”在上市之前,展讯已经形成了境外投资者主导的股权结构,整个创业团队加上员工大约只有18%的股份。武平曾希望展讯能在香港或中国上市,但大多数投资者更愿意从更方便的美国市场退出。当他看到今天的国民技术在深圳创业板上受到50多倍市盈率的追捧时,印象深刻。展讯如果能在创业板上市,以它的技术含量和公司业绩,现在可能是第一股。虽然展讯在美国上市的三家中国集成电路设计公司中市值领先。相比吴平,中兴微的和无锡尚德的史无疑要比他幸运得多。1999,中星微在中关村科技园成立两个月后注册,也是国内第一家践行“硅谷模式”的公司。信息产业部电子信息产业发展基金以10万元投资作为启动资金,管理团队以知识产权入股35%。双方还约定,在未来的股权融资中,管理团队的持股比例不变,即只摊薄政府股权——上市前信息产业部10万的原始投资只占10.9%的股份,而管理团队的股份不变,仅邓中翰个人股份就达到11.8%。2001年,由无锡地方政府牵头,当地8家企业共同投资600万美元,在成立了尚德太阳能。石占股25%,其中技术股占20%,折合654.38美元+60万,现金股占5%,折合40万美元。此后,随着国有股的主动退出和又一轮外资私募,史终于在上市前控制了约54%的股份。后来有媒体报道说是“首富政府搞的”。时至今日,石和仍然按照自己的意志领导着公司。国家的大战略,企业的小战略“TD”就是这么一个战略性的东西,喊了这么多年却很难开始推广。退一步说,以后再商业化也没关系,但至少要给这些人一个甜蜜点,至少要保障他们的R&D费用,不亏。你让他去上班,他连什么时候吃饭都不知道。每次都是空穴来风,资本市场觉得你在骗人。TD成功结束。但还是有很多标准被炒了很久,最后放弃了。那些投入了基础研发的企业和科研人员,很遗憾。成功的经验,国家应该总结,这个教训,国家也应该总结。“五年,5亿。早在2004年,展讯就做出了中国第一款TD手机的核心芯片,但国家直到2009年才正式推广3G手机。展讯花了5亿,等了5年。很长一段时间,展讯都找不到TD投入和产出的平衡点。其TD芯片第一季度仅出货约654.38+0万片,而其GSM芯片每季度出货约800万-900万片。这让展讯很困惑。”如果只看投资回报,这个产品我们至少早做了两年。”吴萍承认道。就商业而言,这显然是一个有争议的决定。当时国内TD-SCDMA标准已经孕育了五年,但其产业发展始终处于瓶颈期。无论是“中国品牌”大唐电信背景的T3G,还是普天通信背景的Camming,都没有做出商用的TD-SCDMA核心芯片。中国3G发展面临“标准有,芯片空”的尴尬局面。2003年,展讯刚刚成功研发出国内首款GSM/GPRS手机核心芯片,并于当年实现量产销售,销售额2583万元。2004年,仅GSM/GPRS芯片业务就为展讯带来1多亿元的收入,拥有包括波导、夏新在内的30多家国内客户。经历了前三年投入巨资研发的紧日子,展讯最终能否享受到收入和利润的高速增长?光。但两位创始人吴平和陈大同一起做出了这个新的决定:放弃跟踪研发国际上相对成熟的WCDMA芯片,转而专注于TD-SCDMA芯片。这意味着展讯需要增加在R&D的投资,继续筹集资金。武平的理由是:“展讯要想有长期竞争力,成为国际化公司,没有一点看家本领,是不可能和高通、联发科竞争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政府走,制定中国标准。如果TD失败,中国将无法参与未来的4G竞争,中国在通信行业将会一塌糊涂。我们属于通信行业的核心行业,肯定会乱七八糟。这是商业的巅峰。”但并非所有投资者都同意这一决定。他们认为创始人的决定明显是情绪化的。武平对此并不否认。”这些第一次回国的人还是有点理想主义的。一个从国内出来的技术人员,是国家长期培养出来的,然后出国做点事情,应该对国家有个交代。如果我们这些人做2G,我们知道怎么做3G,但是我们没有,中国的TD最后死了,那是我一辈子的遗憾。但是风险资本家是理性的。他们不喜欢理想主义。太理想化了,太可怕了。这个我理解,但我还是做了。“实事求是地说,率先做出TD核心芯片为展讯赢得了很多政治荣誉和政府支持。此前,从2000年到2004年,展讯没有收到政府的任何专项资金。此后,不仅有多位国家领导人前来视察,展讯还承担了国家863计划和国家移动通信专项研究课题,获得了2000多万元的资金。不过,位于北京的中兴微是政府关系专家。他们获得的政府资金是展讯前后的两倍多,虽然业界公认展讯的技术含量最高。吴平没想到的是,“我们国家推广3G的决策会这么慢,消耗这么多企业。“本世纪初,大陆学生在硅谷创办的3G芯片公司有四家,只剩下展讯一家还活着。展讯活了下来,因为后来把80%的力量放在GSM/GPRS芯片上,只有20%放在TD上。TD的艰难不仅影响了展讯的业绩,也影响了GSM市场的投入和竞争,更直接导致了风投和武平的分歧。这种分歧随着展讯的上市而加剧。”上市后,我们每天都要面对业绩的压力。想花钱做长期布局,就得付出代价。我在展讯上市后做的一些事情,比如我收购美国射频芯片公司QUORUM,比如投资TD和CMMB(手机电视)。从资本市场的角度来看,也许当时我不应该这么做。“无线通信终端的两个核心芯片是射频芯片和基带芯片。如果展讯当时没有收购QUORUM,可能现在就有麻烦了。因为他们原来的射频芯片供应商后来开始做GSM和TD芯片,就成了竞争对手。”如果不是很早就把产品做出来,TD最后会不会成为一个标准?当时和我们合作的国内一些企业,没有做成就散了。当然,我也不能断言没有展,TD可能还是浪费了。”吴平说道。为了推动整个国产手机行业,展讯还举办了手机芯片行业上下游的技术论坛。”我辞了CEO之后,技术论坛马上就停了。“武平苦笑了一下。”公司上市后,以短期退出为目标的投资者最好逐渐被具有战略眼光的长期投资者取代。“展讯还和上海一起建立了亚洲第一家集成电路科技馆,服务大众,资本市场未必欢迎。”展讯是留学生企业,市场和运营都在中国,也为中国做了一些战略上的事情。但就是这家公司对国家是向心的,股东结构是外资公司。一家由海外风投支持的外企,还能承载一个国家的工业梦吗?”《创业家》记者问。武平没有回答。

这是我的主场吗?

“今天我们国家对高科技的眼光提高了,但是关键时候能不能扶持一个真正属于高科技,属于我们自己的公司,和2000年2001差不多。在国际科技竞争中,不仅要有战略,还要在政策制定和具体实施上补课。”蔡明介,联发科创始人。他是第一个看到吴平价值的人。2000年,吴平去台湾省游说融资。本来只是顺道拜访一下这位牛逼的业内人士和老朋友,但是对方看到他的商业计划书里列出的海归名单,立马决定投资。“光是冲名单上的这些医生,就已经很值了。”蔡明介认为这是一次战略投资。此后,由于与联发科的竞争关系,后来有投资者购买了联发科持有的老股。何生亮为什么生于?联发科在商用市场至少比展讯早走了十年,市场经验也丰富很多。在国内手机芯片市场,联发科几乎横扫了所有竞争对手,只有展讯还在战斗。与武平一心追求技术领先不同,蔡明介特别强调市场和客户。“我们不是大公司,前期没有太多资源做研发,尤其是在制定产品规格的前期。我们不能把目标定得太高。即使市场即将进入接近大幅增长的中期阶段,只要掌握了技术、灵活性和效率,打败巨头也不一定不可能。”蔡明介在《竞争力的寻找》一书中这样写道。因为他认为在竞争中谁先达到经济规模最重要。所以联发科从来不是第一个进入市场的,而是作为后来者进入的,用的是成熟的技术。但如果项目质量一流,会引发价格雪崩,把先行者挤出市场?字段。展讯比联发科更早看到MP3和手机的融合趋势,开始研发MP3手机。但当时展讯判断MP3歌曲应该是从网上下载的,所以GPRS功能是MP3手机的基本功能。因为下载歌曲量大,展讯投入了大量精力来完善芯片的GPRS功能。据吴平介绍,这其实是一款2.5G的手机。但联发科很快找到了捷径。他们在完成音乐功能后,给手机安装了USB接口,直接从电脑上传歌曲。“其实最后我们看到联发科的判断是用户的最终状态。”因为技术远比GPRS简单,联发科比展讯更早推出MP3芯片。“通过这件事,我们意识到,我们在商业运作方面远不如以前熟练。”武平说。不过展讯的创新也是被认可的,只不过TD远在联发科之前就研发成功了(联发科后来买了)。展讯在中国市场率先发明并量产单芯片双卡双待技术,为国产手机带来了杀手锏。相对于信奉硅谷精英文化和公平竞争的展讯,联发科采取了更为激烈直接的打法。他们找到展讯的大客户,会直接说:你什么条件要停止做展讯?只要你不办展览,我什么都给你。如果这样的事情出现在美国,那就是不正当竞争。由于联发科曾经占据国产手机芯片95%的市场份额,政府应该展开反垄断调查。“和台湾省内企业竞争,总感觉底气不足。和欧美公司打起来,我们很舒服。它的成本结构没有你的好,第一步就输了。但是和台湾省的企业不一样。台湾省企业的成本结构和我们差不多,有点难。同时,从政治上讲,我们属于自己的家人,甚至可以对大陆企业苛刻一点,吸引台湾省同胞回来。地方政府管理台湾省企业,有点把鼠标扔了的感觉。怕台湾省企业跑了,这就犯了政治错误。”武平坦言。“如果不是联发科,中国山寨手机市场可能起不来。因为山寨市场一开始肯定是抄袭的,而且没有通过合格的检测验证。联发科做起了山寨市场,我们也跟着做。但如果山寨是展讯做的,也许我们会被整改。从这一点来说,我们接触到了联发科的光芒。”主场的好处很重要。美国政府通过WTO谈判,要求中国必须拥有CDMA,实际上是在扶植高通,现在高通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芯片设计公司。韩国对本国企业的支持举世瞩目。虽然我国制定了很多扶持战略产业的政策,这些政策都很好,很有战略意义,但是在实施的时候,往往是雷声大雨点小,甚至无法实施。“半导体行业有多少公司享受过‘18号文件’?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不多。我们是响应‘18’号文件回来的,但是我们也没有享受到。另一方面,外国都知道中国有政策,然后人家就用这个来攻击中国,然后保护自己的市场,打击中国企业。”“比如国内几乎任何一家出口制造企业都有出口退税,但是国内设计企业出口芯片的时候就没有了。因为我们从事的不是生产,而是设计,政府看不到生产线就不能退税。这还是典型的制造思维。该政策迫使我们将产品销往海外,因为有些人从海外购买产品,然后出口,就会获得退税。我们在和外资企业竞争。外资企业在中国有退税,中国企业没有。我们的竞争力被吃掉了十几个百分点。这利润有多大?啊?”十年过去了,吴平现在深刻认识到,硅谷模式在中国是不能简单复制的。“在中国,一个科技公司想要做大,政策很重要。”毕竟在中国,政府的资源最多。这就是中国的国情。不惑之年,再出发。在张江注册了“上海新一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专注于移动互联网的开发应用和手持终端设备的设计。“第一,我还是想做一个自己掌握的公司。它可以按照我的长期和短期计划运行,直到做成;第二,我还是希望能做一些能对中国的产业产生真正影响的事情。本地化投资,最好把根留在中国。”武平告诉《创业家》,“从公司创立的意义上来说,它将与展讯完全不同。”12子夜,浦东滨江大道空寂无人,武平终于给我们留下了长长的背影。第二天,他将飞往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