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中国经济发展不可持续?
中国经济增长可持续性的选题依据:首先,从理论到实践,索洛增长模型和内生增长理论都强调资本和技术的重要性,因为技术创新和资本积累都是经济持续增长的必要条件;其次,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也受到林毅夫和萨缪尔森的影响,他们将技术、资本、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称为经济增长的四个轮子。最后,由于中国经济增长面临资源和环境约束的实际情况,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决定了资本、技术和能源是中国经济增长可持续性的决定性因素。《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研究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既不是从需求的角度,也不是从供给的角度。理论上,以前是混淆的。好在有先人指出了迷津:立足点是从需求或供给的角度研究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还有杨瑞龙“直面现象”的研究方法的启发:有时候为了揭示问题的本质,需要从现象出发,而不是从理论出发。
中国经济增长可持续性的研究内容和结论:作者首先通过对基本概念的讨论,结合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实际问题,对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进行了界定。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是指经济增长能够保持一个适度的高速,比如9%左右,并且速度不应该出现大的波动,主要决定因素能够支撑中长期(比如10年以上)保持这种稳定高速增长趋势的可能性。这个定义可以总结为三个要点:速度快、运行稳定、时间长。然后分析了中国经济增长的现状,讨论了中国经济可持续增长的突出矛盾和关键制约因素,引出下一步的研究重点“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
投资增长--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首要因素。《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认为,投资已经连续27年在中国经济高速增长中发挥了第一位的作用,投资必须而且能够继续保持高速增长:处于加速增长阶段的中国经济现在需要大规模的投资,技术进步只有借助资本积累才能实现。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表明,固定资产投资增加6543.8+亿元,可带动GDP增加约6635万元,高投资对应高增长。中国目前投资的20%以上是住房投资,近30%是基础设施投资。也就是说,中国目前的投资构成中,有50%左右可以看作是消费,是短期和长期经济增长和消费的需要,所以是可持续的。总体来看,我国储蓄率呈缓慢上升趋势,短期仍在40%以上,中长期将保持在40%左右,不会低于35%。中国相对较高的储蓄率呈现出极其缓慢的上升趋势,这为满足高投资率提供了充分的可能性。“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的计算发现,IcoR的数值变化趋势与中国相反,表明投资效率与中国经济增长率正相关。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提出政府应加大教育投入,改革教育体制,加强新农村建设和环境保护的投入。只要政府在宏观调控中对投资的控制更加科学合理,更加符合市场经济的内在要求,调控手段更加制度化、规范化,投资增长在当前仍然可以支撑中国经济的持续增长。笔者认为,大力发展第三产业或建设现代服务业,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依靠技术进步等方法和手段推动经济增长,需要一个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也不可能等到增长方式转变后再拉动经济增长。只有在增长的过程中,增长方式才能逐步转变,经济增长才能通过增长方式的转变继续推进。因此,作者特别强调通过投资增长保持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重要性。
技术进步是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关键因素。经济增长理论认为,技术进步是经济增长的“可持续引擎”。本章首先通过全要素生产率分析研究了中国的技术进步。TFP分析的目的不是求其绝对量,而是探究其相对变化程度。“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的结论是,近一个时期以来,中国技术进步贡献率呈上升趋势。在1992峰值之前,我国全要素生产率增速总体呈现大起大落、剧烈频繁波动的态势。从1992开始,呈逐年下降趋势,直到1999底部才得以缓解。此后,全要素生产率增速总体呈上升趋势。中国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速度与宏观经济波动之间存在明显的正相关关系,这与《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前一章中总结的ICOR所反映的投资效率与中国经济波动之间的明显正相关关系类似。
虽然中国已经是一个经济大国和贸易大国,但中国在科技方面与发达国家还有很大差距,更多的是采用模仿、购买等方式实现技术进步。这已成为制约中国中长期经济持续增长的瓶颈。中国一些产业的核心技术被人控制,很多产业基本处于国家产业价值链的末端。其中80%以上采用加工贸易,出口产品技术含量低,附加值低。2000年中国科技投入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1%,明显低于发达国家2.3%的水平。“十五”期间,研发经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逐年上升,2005年达到65438±0.34%,表明研发经费的增长速度快于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速度,这是一个令人鼓舞的趋势。
作者认为技术进步是中国中长期经济持续增长的关键因素,但推动技术进步的体制改革才是其背后的决定性因素。只有通过“正确的激励”,技术进步和持续的经济增长才能实现。文章批评政府对基础教育投入不足,高校行政化太强,政府死气沉沉,高校缺乏创新精神。预算内教育经费占财政支出的比重从上世纪90年代的20%左右下降到现在的15%多一点,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占GDP的比重从未达到4%。“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否认政府直接组织科技研究的有效性,技术进步只能依靠市场机制的利益激励来实现,技术进步只能在完善的市场体系、法制环境、制度保障和利益激励的指导下依靠企业来实现。产权的界定和保护,再到对知识产权的严格保护,这些制度激励直接决定了人们是否投资,是否有能力投资,是否对技术创新做出决策。只有当市场激励充分时,广泛的创新和经济增长才会发生。根据增长极理论,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提出了汽车、房地产等高增长行业对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长期推动作用。汽车产业不仅关联效应强,而且科技含量高,极大地促进了各大产业的技术水平。根据增长极理论,经济的快速增长通常不是各产业均衡增长的产物。当部分行业增速明显高于行业平均增速时,整体经济增速也会提高。因此,中国必须在中长期内找到几个增长极,抓住能够支撑经济长期高速增长的支柱产业。而这个支柱产业,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只能由汽车产业来承担。作为中国现阶段的经济增长极,住宅和汽车行业有一个相当长的20-30年的快速增长期。此外,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也指出,汽车工业的快速增长是我们制度和政策调整“激励机制正确”的突出例子,政府放松准入管制是中国汽车工业快速发展的重要原因。因此,制度的激励和保障以及政府的政策导向在更深层次上决定了技术进步和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
随着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中国的储蓄率和投资率自然会放缓,这就要求技术进步逐渐成为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主要动力。中国政府已经开始建设“创新型国家”。“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研究的结论表明,只要政府“激励得当”,依靠人力资本和技术进步作为主要驱动力,中国的经济增长一定会是可持续的。因此,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认为技术进步是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关键因素。
能源消费--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制约因素。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正处于能源需求快速增长阶段,能源问题事关国民经济建设全局。是否有充足的能源供应是制约国民经济发展的硬约束,能量守恒定律不可破。笔者认为,只要不超过资源承载力和环境承载力的极限,中国的经济增长是可以持续的。耕地资源、淡水资源短缺和环境保护在一定范围内不是经济持续增长的硬约束。作者认为,能源消费是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硬约束。《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指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能源消耗强度呈明显下降趋势,从1978的8.67下降到2000年的最低值2.60,因此中国以相对较低的能源消耗支撑了经济的快速增长。因此,中国能源与经济关系的真实性和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成为国内外研究者关注的焦点。“十五”期间,随着中国经济增长的加快,能源强度略有回升,2004年和2005年分别达到2.84和2.83。能源强度的提高是由于“十五”期间我国经济进入新一轮快速增长,固定资产投资快速增加,重工业比重提高,钢铁、建材、电解铝等高耗能行业快速扩张,导致能源消费快速增长。从2004年到2005年,中国一些地区的能源供应紧张。中国能源生产和消费总量在“九五”期间平均每年增长0.0%和1.1%,但在“十五”期间急剧上升到平均9.8%和9.9%。近年来,电力消费弹性系数和能源消费弹性系数增长较快,其中2000年电力消费弹性系数和2003年能源消费弹性系数均在1以上,2003年和2004年均超过1.5。在政府宏观调控下,2005年开始下降。严峻的能源形势也是怀疑中国经济增长能否持续的一个主要原因。我国能源生产和能源消费总体平衡,但煤多油少的结构性矛盾比较明显。中国的石油进口大幅增加,而煤炭出口也迅速增加。石油进口依存度已达43.9%,以煤炭为主的能源消费结构带来了严重的环境污染问题。2005年火力发电占2.47万亿千瓦时发电量的81.55%。由于煤炭燃烧不可避免地会排放出二氧化碳、二氧化硫等有害气体,给国内外带来了巨大的环境压力。
要突破能源瓶颈,首先要“开源”,即大量进口能源,因为世界石油探明可采储量在不断增加。此外,中国的能源外交和中国石油企业“走出去”战略已经初步实现。“中国-石油管道”和已签署的俄罗斯“远东石油管道-大庆支线”每年将为中国带来至少5000万吨的稳定石油。“节流”就是节约能源资源,保护环境。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强调制度和市场经济规律机制的作用。政府可以通过改变市场的利润预期,引导企业从“高能耗、高污染、低效率”的旧增长模式向“低能耗、低污染、高效率”的新增长模式转变。建议政府用指标控制总量,分配“水权”、“排污权”等权利,建立交易市场。政府应该“把激励机制搞对”。对于煤、油、气、电等能源,要遵循市场价值规律。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表明,政府不能扭曲能源的市场价格,而是要依靠价格机制来调节能源的供求关系。
作者强调,经济的持续增长不一定伴随着环境质量的不断下降,市场经济的发展也不一定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为了使中国经济不断增长和发展,我们必须首先研究如何使所有相关主体致力于经济增长,并使他们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的积极性可持续发展。这就需要制度建设和法律法规的严格执行,使消费者(公众)、生产经营者(企业)的利益和社会管理者(政府)的目标通过制度建设得到“激发和兼容”,使中国经济“内生”可持续的经济增长。
“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的结论是,在中国经济体制改革能够深化、政府职能能够转变、激励机制不断“对”的前提下,中国近年来的经济高速增长在中长期是可以持续的,即中国的经济增长是可持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