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专利局审查员职业|我正在做一系列的美国律师面试。
孙林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1986留学美国,获生物学和法学博士学位。他曾在美国国家专利商标局担任专利审查员。
他还在美国赛莱拉基因组和应用生物系统公司(ABI/生命技术公司)担任高级专利和管理法律顾问,并担任美国华人生物医药科技协会会长。在专利局担任审查员期间,孙博士在马里兰大学获得了法学博士学位。2009年,孙律师创办了自己的孙-霍夫曼咨询生物咨询公司。2016,孙律师和几个律师在。
加州同创成立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为中国企业提供设立、融资、并购重组、技术转让、知识产权等多方面的法律服务。
让我们来看看孙林精彩的职业生涯。
1.当时为什么要来美国?
我掀起了出国潮。上世纪80年代,中国的机会没有美国多。每个人都想来看看,我来了美国。
3.你是什么时候产生学习美国法学院的想法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我当时在美国读博士,后来在美国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做博士后,自己做实验没那么大信心,所以想转行。那时候我比较喜欢英语,但是有理科背景的同学不太喜欢英语。我觉得法律跟英语关系比较大,所以想试一试。但当时我对法律没有概念,学法律的中国人也很少。我应该算是中国最早的一批读法学院的华人律师了。
当时对法律一窍不通,所以一开始,我的打算是先试一试。如果我不习惯,一年后我就不会学习了。但是一读就发现很喜欢,于是就一直看下去。
2.你是什么时候产生取得专利代理人资格的想法的?什么原因?
我在做专利代理人之前是学法学院的,因为在专利局是不允许考代理人执照的。读完法学院,想结合自己的专利背景做一些工作。
3.你在美国国家癌症研究中心工作了四年,已经开始了当时马里兰大学的法学院课程。那时候你在读法学院的时候在做生物研究。你能告诉我们那次经历吗?
那时候我是博士后,大家都是以科研为中心。没有人想转行。谁要是说要转行,那就像个逃兵。我当时就有这个想法,但是过了三年多才开始转行。之后我还是一边读法学一边做博士后。后来觉得应该学一个和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就找到了国家专利局的审查员。
那时候是不是白天做研究,晚上在法学院学习,时间很紧。
是的,时间很紧。一开始我在肿瘤研究所还好,从研究所到法学院来回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但是后来到了专利局,一天要开140英里。每个在华盛顿DC呆过的人都知道,我提到的三个地方恰好是华盛顿DC最大的三角形,我每天都会跑这条路线。当时为了距离近,选择了马里兰大学,州立学校学费相对便宜,但是去专利局后还是很远。但是,尽管辛苦,只要人在那里有目标,下来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
那时候我要工作,要学习,要读书。我没有时间休息吗?
是的,没有假期。我把所有的休息时间都花在学习和考试上。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有孩子了,周末还要陪他们,所以时间很紧。
4.你从65438到0997开始在美国专利局做了三年审查员。你是怎么得到这个职位的?那时候的日常工作是怎样的?
专利审查员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但我知道这并不容易。这是美国联邦政府的一个职位,我只有拥有美国公民身份才能胜任。为了这个职位,我申请了一年。我和专利局的一些人保持联系,然后正好有这样一个空缺,他们就给我打了电话。那份工作很有意义。我现在所有的专利相关工作都是在那个时候打下的,基本熟悉了那段时间所有的专利审查流程。
每天要处理各种专利申请,还要和他们的律师打交道。此外,在专利审查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我是搞生物医药的,就是和生物医药的专利打交道。当时我是生物系第一个来自大陆的中国人,也有文化融合的问题。
那时候工作量很大,我们是计件的。不管是什么案子,从你接到案子到你发表第一份意见,总共用了10多个小时。简单的案子还可以,有些案子对我来说是全新的,所以时间很紧。有些人可能会认为这份工作是政府部门的,比较清闲,但实际上,专利审查员是联邦政府中压力很大的一份工作。
法学院毕业后,希望留在专利局做审查员。工作内容也很有意义,和同事相处融洽,我也是铁饭碗。但后来,美国知名创业公司Celera Genomics对人类基因进行了测序。2000年,赛莱拉基因组公司宣布与美国卫生部一起完成人类基因测序,这是美国政府联合宣布的。当时,美国总统克林顿和英国首相托尼·布莱尔也宣布了这一消息。当时很多朋友都劝我去,而且当时为了孩子,这家公司离我家很近。
1.从马里兰法学院毕业后,你作为一名专利律师加入了赛莱拉基因组公司。你已经工作六年了。这是你从法学院毕业后的第一份正式律师工作。你当时遇到了哪些挑战,又是如何克服的?
我刚到这家公司第一周,还没有适应。我还跟专利局的老板说,我想回专利局。但是后来在这家公司越干越喜欢,因为毕竟眼界不一样,工资也会高很多。之前在专利局看到的是别人交的专利申请,但是我不知道这个专利以后会被用来做什么,而且我在专利审查员的时候经常会拒绝一些申请,从来没有站在客户的角度考虑过,但是后来我做了律师,发现不同的专利对客户来说有不同的目的和不同的价值。所以想更全面的在那家公司工作,可以从商业的角度考虑专利问题。
2.接下来,你加入了ABI/生命技术公司,继续做专利律师。你为什么选择来这家公司?和之前的作品有什么不同?你得到了什么?
在华盛顿特区住了十四年后,我很想回到西海岸,因为我第一次来美国时就住在西海岸。正好有这个机会。毕竟作为一个中国人在加州生活还是很舒服的。即使在东海岸有很多朋友,华人的地位和白人相比还是没有那么平等。在加州,中国人太多了,他们觉得自己的社会地位也提高了。
3.之后,你在华盛顿特区的生物技术公司工作
行业组织是亚洲的首席顾问。能说说这次经历吗?
这是一次非常不同的经历。当时我已经在公司做了十年的律师,工作还算顺利,工资也挺高的。我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比如华盛顿的一个美国华人医学科技协会,我是那里的会长。后来当了这个协会的会长,眼界开阔了很多,认识了很多中美两国除了法律领域以外的人。比奥是其中之一。他们当时很想进入中国,我当时也觉得中国需要这样的企业。他们问我能不能做顾问。我当时很犹豫,工资会减半,主动辞职也没有补偿。但是加州就是这样的创业氛围,每个人都想挑战自己。
(那是兼职吗?)
是的,我当时也成立了自己的咨询公司。
4.在BIO工作的时候,你自己创办了霍夫曼咨询公司。你觉得自己开公司怎么样?中国人在美国创业是不是更难?你是怎么克服的?
当时我是BIO在亚洲的首席顾问,开了自己的创业公司。亚洲首席顾问这个职位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我做一些关于专利申请的事情,也做一些其他的咨询工作,主要是中美之间的桥梁。我帮助中国公司来美国,美国公司去中国。这个东西很有意义,我学到了很多,是我学法律的时候没有学到的。因为你可以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所以你在学习的时候是接触不到他们的。这就像政府事务。这种工作在美国往往是由律师来做的,因为你得懂法律,知道如何在法律的范围内,同时还要互相协调。在这个过程中我学到了很多,也看到了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在哪里。他们中的一些人在法学院学习时没有想到的问题,在这个时候开始重新思考。
1.今年,你和其他几位律师共同创办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当时是怎么想到开律所的?
我一直喜欢与法律相关的工作。虽然一直在做咨询,跟法律的关系不算太大,但是平时也会帮朋友处理一些小案子。所以想以后一起合作。团队合作更有趣。如果你一个人做,你的客户会担心你做不了什么,这对你自己和你的客户来说都有相当大的风险。当时正好是朋友介绍的,我也非常希望和他们合作,年轻有为,有激情。这些年积累了一些人脉,可以互补。
2.你在建立律所的过程中遇到过哪些困难?是如何解决的?
主要困难是客户来源少,还要和其他律所竞争,因为我之前没在律所工作过,在一家公司。不存在客源的问题,因为其实业务就是为这家公司服务的。虽然和公司里的很多律师以及各级合伙人打过交道,但是现在自己创业了,以后还要找那些朋友要案子。这个过程还是需要心理调整的。
3.这家律师事务所现在的主要业务是什么?你在it行业的主要工作是什么?
我们现在有从事并购、证券、融资和知识产权的律师。我主要负责知识产权,我们四个律师都是知识产权律师。我一方面做生意,一方面做营销。
现在中国人来美国开公司,各方面都需要更多的法律服务。我们觉得联合起来为中国客户做一些法律服务挺好的。
4.你对这家律师事务所有什么看法?
现在看前景,很不错。客户一直在不断地过来,电话也一直在过来询问。我自己做的广告不多,但是口碑说我们的生意现在已经开始忙了。我们也在考虑招募更多的律师一起做。
1.中国人在美国社会生活中会不会遇到更多的困难,在社会上更难融入?你在美国呆了很长时间。能说说你的经历吗?
我在美国呆了30年,见过各种各样的人。起初,我在一个红色的州,然后我去了华盛顿成为一个蓝色的州,现在我在加利福尼亚这里成为一个蓝色的州。很多问题都和种族有关,华人进入主流社会需要很长时间。我们这一代人主要是科技出身,一般都在公司上班,但能进入社会上层的很少。会有一些首席执行官在加州创业,在其他州就更少了。我觉得华人要想进入美国主流社会还是要走出去,不能只停留在华人的圈子里。比如我们有一个华人社团,那么我们的华人社团就可以和其他非华人社团建立合作关系。比如湾区的华人律师协会大部分是华人,那么华人律师协会可以和非华人协会合作吗?比如我也是中国医学科技协会的会长,我们捐款和一个印度医学协会合作。我在华盛顿的时候,也把Bio和这个美国华人生物医学协会结合在一起,所以当时BIO开会的时候也会把我们华人医学科技协会作为合作伙伴。这样双方通过一个平台沟通。其实个人传播的范围很小,只有通过平台传播才能产生更大的影响。
2.你认为在取得今天的成功中,你比别人最重要的优势是什么?
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虚心,我觉得事情要全面。光考虑自己这方面肯定是不够的。要考虑的一件事是我是否得到它。团队合作很重要。
3.面对高强度的工作,会不会有压力大,烦躁,心情不好的时候,你是怎么调节的?如何协调工作和生活?
当然会有。每个人都有家庭。我自己有两个孩子。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我上了法学院,做考官,每天开140英里。这个关键看怎么调。我经常冥想。这叫冥想。也有一些运动,但是不要太剧烈的运动,对情绪调节很有帮助。
4.你最自豪的工作经历是什么?
我非常喜欢我在专利审查员的工作。即使我不在那里工作了,我和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他们会送我去讲课,他们会送我去印度。甚至在公司工作的时候,我还在瑞士日内瓦的总部做过演讲。这些对我影响很大。我对专利局仍然有很深的感情,非常感激他们。
当然,我刚才说的只是一部分。我对每一份工作都很自豪。当我进入Celera时,我非常自豪地帮助他们获得了第一个专利。后来,我去了加利福尼亚州的ABI,帮助我们的公司获得了中国第一张诊断许可证,这是由中国FDA批准的。后来在BIO,我很自豪的帮他们举办了第一届中国会议(BIOChina)。当时,我们邀请了赵小兰来演讲。所以,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非常值得骄傲的经历。现在我们经营的律师事务所也为中国公司提供全方位的法律服务,这让我很自豪。
你能说你做了很多美籍华人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事情,你就相当于一个开拓者,这让你很自豪吗?)
是的,我一开始很害怕,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做的时候还挺自豪的。人总有成功和失败的时候,所以我们还是要积极思考,保持乐观。
5.你职业生涯中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刻是什么?你是怎么度过的?
现在我自己也是律师,最痛苦的应该是如何找到案源,联系委托人。有时候被客户拒绝,我会觉得有点失落。可能有些从律所起家的人都经历过这种磨炼,但我还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这对我来说是一个艰难的转折点。
转专业的时候还是经历了一个痛苦的过程,因为那时候大家都想当科学家,想读博士,想发表文章。再次转行很可惜,又不想随便放弃,所以从博士后第一年一直到第三年都想转行。这是一场心理斗争,转行花了很长时间。那时候你要转行,大家都觉得你像汉奸,像逃兵,实验室里其他人都不理解。而且那时候大家都想当科学家,对金钱没有太大的欲望。如果你从事法律,别人会认为你是为了钱,其他实验室的人也可能会看不起你。所以我当时上班都不敢看法律书籍,依然埋头做实验。后来到了专利局,专利局给了我全力支持,还补贴了一部分学费。所以我想对年轻人说的是,不要因为眼前的困难而放弃,坚持下去,未来还是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