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季大趋势包含哪些信息？

——权威人士谈当前中国经济。

今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阶段和“十三五”的开局之年，也是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关键之年。一季度，面对错综复杂的国内外形势，我国实现了经济发展、结构优化、民生改善的良好开局，同时也面临一系列深层次矛盾和问题。对于调整中的中国经济，你怎么看，怎么做？近日，本报记者再次独家采访权威人士，为中国经济会诊把脉。

1.你认为经济形势怎么样？

■经济运行总体情况符合预期，部分亮点好于预期。但是，经济运行中的内在矛盾并没有得到缓解，一些新问题超出预期。很难用“开门红”、“小阳春”这样简单的概念来描述

■综合判断，中国经济运行不可能是U型，更不可能是V型，而是L型。这个L型是一个阶段，不是一年两年。

■“退一步”才能“进两步”。中国经济潜力大、韧性强、回旋余地大。即使不刺激，速度也不会下降多少。

■不要为一些经济指标的回暖而欢欣鼓舞；如果某些经济指标下降，不要惊慌。

问:今年一季度，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同比增长6.7%，仍处于合理区间，好于市场预期。与此同时，其他一些经济指标也明显回暖。有人认为中国经济实现了“开门红”，有人认为进入了“小春天”，也有乐观者认为中国经济已经见底，将出现U型反转。这是否意味着经济发展的大趋势发生了变化？你对中国经济的短期和中长期走势有什么判断？

权威:总体来看，今年经济形势开局平稳。经济运行总体情况符合预期，部分亮点好于预期。但是，经济运行中的内在矛盾并没有得到缓解，一些新问题超出预期。所以很难用“开门红”、“小阳春”这样简单的概念来描述。你怎么想呢?应该坚持两点论还是结合发展阶段和国际背景来看。

从一季度的情况来看，希望稳定的方面已经稳定下来，有的甚至出现了意外的反弹。一季度国内生产总值增长6.7%，就业形势总体稳定，居民收入稳步增长。经济金融风险总体可控，社会大局稳定。部分工业品价格回升，工业企业效益由降转升；固定资产投资加快，新开工项目大幅增加；房地产市场供销两旺，去库存明显加快。

我们还在我们希望推进的领域取得了新的进展。服务业比重继续提高，新模式新业态不断涌现，一些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的产品快速增长，居民消费不断升级，五一假期国内旅游蓬勃发展，长三角、珠三角地区主动适应新常态，注重需求分析，追求创新和质量效益，增强经济增长的稳定性。特别是各地区各部门对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重要性的认识不断提高，按照中央要求积极开展工作，成效正在逐步显现。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面临的内在矛盾并没有得到根本解决，也暴露出一些新的问题。“稳”的基础仍主要靠“老办法”，即投资驱动，部分地区财政平衡压力较大，经济风险概率上升。特别是民营企业投资大幅下降，房地产泡沫、产能过剩、不良贷款、地方债、股市、汇市、债市、非法集资等风险点增多。一些市场化程度低、产业低端、结构单一的地区，经济下行压力仍在加大，就业问题突出，社会矛盾加剧。所以，当主要矛盾是结构性而非周期性时，“进”是“稳”的基础。“进”就是解决经济运行中的供给侧结构性、体制性问题，这需要时间，目前还处于起步阶段，新动力起不起带头作用。

综合判断，中国经济运行不可能是U型，更不可能是V型，而是L型。

我想强调的是，这个L型是一个阶段，不是一两年。未来几年，总需求低迷、产能过剩的格局难以根本改变。经济增长一旦回升，不可能持续上升，实现几年的高增长。“退一步”就是“向前走两步”。我们对中国的发展前景充满信心。中国经济潜力大、韧性强、回旋余地大。即使不刺激，它的速度也不会下降多少。对此，一定要内化于心，外化于行。不要为一些经济指标的回升而高兴；如果某些经济指标下降，不要惊慌。

■差异化是经济发展的必然。一些资源开始寻找新的地方，这导致了创新；有的慢了，还在原地等着，指望着什么时候“风水轮到我家”

■新常态下，我们需要优化资源配置，培育新动力，形成新结构，这意味着分化越早越好。

■无论地区、行业还是企业，总有一些受益于“二八定律”的分化，脱颖而出，前景光明。

问:在经济回暖的同时，我们也注意到当前经济运行分化趋势越来越明显，东部沿海地区经济企稳回升势头强劲。而东北和中西部一些资源型省份的经济还比较困难，国外势力称之为“两个世界”。这种趋势分化传递了什么信号？

权威:差异化是经济发展的必然。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资源趋向于向高产地区集中，出现了产业同构的趋势。一段时间后会形成产能过剩，出现过度竞争，超额利润消失。这时，一些资源开始寻找新的地方，产生了创新；有的比较慢，还在原地等着，指望着什么时候“风水轮流来我家”。这两种情况形成的分化趋势是由于规律。

新常态下，我们需要优化资源配置，培育新动力，形成新结构，这意味着分化越早越好。无论是一个地区，一个行业，一个企业，总有一些人在“二八定律”的分化中得到“八”的好处，脱颖而出，前程似锦。他们中的一些人吃过苦头，但他们也吸取了教训，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开始加速分化。在这个过程中，涌现出一批充满活力的地区、有竞争力的工业企业和知名品牌。国际金融危机后，世界经济分化加速，中国进入新常态，国内经济分化进一步加剧。去年，中央在分析一季度经济形势时指出，主动适应新常态、重视创新和质量效益的，发展态势更好；反而压力比较大。今年这种趋势还在延续，甚至愈演愈烈，确实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在可预见的未来，在经济分化的过程中，中国将涌现出更多充满活力、更具国际竞争力的地区、行业和企业，但部分地区、行业和企业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与其吃苦，不如努力。现在这些地区、行业、企业的干部群众，正在抛弃幻想，自力更生，积极推进改革创新，努力赶超。

二、宏观调控怎么做？

■促进宏观经济健康发展，供给侧和需求侧战术都要用，但在不同阶段，侧重点和力度不同。

■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供给侧是主要矛盾，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必须加强，必须是主攻方向。需求侧起着为解决主要矛盾创造环境的作用，投资扩张只能适度，不能过度，绝不能逾越，主次不分。

问:从一季度的情况来看，固定资产投资的回升对稳定经济起到了关键的引领作用。有一种观点认为，短期刺激还是有用的，有效的，会继续使用。对此你怎么看？如何把握好做好经济工作的总基调、总思路？

权威人士:这是一个大家都谈得很多的问题，也是全世界都非常关注的问题。能否把握好这个问题，既关系到眼前，也关系到长远。

促进宏观经济健康发展，供给侧和需求侧策略都要用，但在不同阶段，侧重点和力度不同。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最重要的是正确理解中央提出的“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同时，着力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表述，也就是说，供给侧是主要矛盾，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必须加强，必须是主攻方向。需求侧起着为解决主要矛盾创造环境的作用，投资扩张只能适度，不能过度，更不能逾越，不分主次。

做好经济工作，必须按照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决策部署，认真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精神，牢固树立和落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享受的发展理念，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坚持“宏观政策稳、产业政策准、微观政策活、改革政策实、社会政策托底”的总体思路。当前，要落实上述新思路、总基调和大思路，宏观政策要突出三个要求:

一是适度扩大总需求，坚持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注意把握重点、节奏和力度。

二是坚定不移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着力纠正供需结构错配和要素配置扭曲，全面落实“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五大重点任务。

第三，着力引导良好的发展预期，增强各方对经济发展的信心。

我们在工作中要做到“两个保证”:

首先是确保中央制定的政策不走样、不变形。全面、准确、忠实贯彻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稳健的货币政策必须真正稳健，积极的财政政策必须真正积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条主线必须更加突出。

二是确保中央的政策落地生根。中央一再强调，一分部署，九分落实。要发扬钉钉子的精神，把今年的经济政策真正落到实处。适当扩大总需求，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得到了各方的广泛认同。只有扎实推进，才能解决制约经济社会发展的难题，使经济形势向好的方向转变。

■树不能长到天上去，高杠杆必然带来高风险。如果控制不好，会引发系统性金融危机，导致经济负增长，甚至让老百姓的积蓄化为乌有。

■不可能也没有必要用杠杆来倒逼经济增长。最危险的是不切实际地追求“两全其美”，希望甘蔗两头甜，不敢果断选择。

■我们明确了股市、汇市、楼市的政策导向，即回归各自的功能定位，尊重各自的发展规律，不能简单地作为保增长的手段。

■保持战略定力，多做标本兼治的事情，避免以“大水漫灌”的扩张方式给经济打一针强心剂，造成经济在短期兴奋后越来越差。

■要控制好“度”，既不矫枉过正，也不防微杜渐。即使方向正确，政策得当，一旦用力过猛，不仅达不到预期目标，还会引发风险。

问:第一季度的成绩单显示，一些问题正在得到解决，而另一些问题则出现了迹象。经济工作面临着“两难”、“两难”、“一果多因”、“一因多效”的复杂性。那么，宏观调控的重点应该在哪里？

权威: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困难，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困难，这很正常。问题在于如何准确判断困难的性质，并采取正确的措施加以解决。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秉承“只要精神不衰退，路总比困难多”的理念，坦然面对困难，积极克服，勇于破障越坎，一点一点破冰，一年一年壮大，一步一步走来。

目前确实存在一些“两难”或“困境”。最突出的表现就是一方面经济面临下行压力，另一方面实体经济高杠杆。如果急于克服下行压力，杠杆率会进一步提高。我们做什么呢那么就要具体分析问题的本质，看哪个问题更关键。

中国劳动力总量逐年减少，产业结构正在优化调整。即使经济明显下行，社会就业也能保持大体稳定，何况中国经济也不可能下行多少！所以中央一直强调不以增长率论英雄。然而，杠杆的问题是不同的。树不能长到天上去，高杠杆必然带来高风险。如果控制不好，会引发系统性的金融危机，导致经济负增长，甚至毁掉老百姓的积蓄，这将是致命的。有了这样的比较，我们就知道工作的重点应该在哪里，也知道不能也不需要用杠杆硬推经济增长，“两难”就变成了“两难”。最危险的是不切实际地追求“两全其美”，希望甘蔗两头甜，不敢果断选择。比如有些国家长期实行刺激政策，积累了很大的泡沫。因此，在政策选择上，他们要么保持宽松的货币政策，让价格飙升，要么收紧货币政策，以破灭泡沫。那才是真正的“两难”，右还是左！

根据这一思路，我们明确了股市、汇市、楼市的政策取向，即回归各自的功能定位，尊重各自的发展规律，不能简单地作为保增长的手段。股票市场要立足于恢复市场的融资功能，充分保护投资者权益，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调节作用，加强发行、退市、交易等基础性制度建设，切实加强市场监管，提高信息披露质量，严厉打击内幕交易和股价操纵行为。外汇市场要以提高货币政策自主性为基础，发挥国际收支自动调节机制，在保持汇率基本稳定的同时，逐步形成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灵活的汇率运行机制。房子是给人住的，这个定位不能偏离。应该通过城镇化“去库存”人，而不是加杠杆“去库存”，逐步完善以中央为宏观、地方为主体的差别化调控政策。

找准着力点，操作上还要把握两点:

首先是避免短期行为。全球经济要走出国际金融危机还需要很长时间。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结构调整是绕不过去的坎。是一场打了很久的持久战。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保持战略定力，树立信心，下定决心克服困难，保持耐心，多做一些标本兼治的事情，避免用“大水漫灌”的扩张方式给经济打一针强心剂，造成经济在短期兴奋后越来越差。

二是避免不合适。无论是需求政策还是供给政策，无论是财政政策、货币政策还是结构政策，无论是发展政策、改革政策还是社会政策，都要控制好“度”，不能过犹不及。即使方向正确，政策得当，一旦用力过猛，不仅达不到预期目标，还会引发风险。比如要恢复房地产市场的正常运行，去掉一些不合适的行政手段，但是如果下大力气去刺激，必然会产生泡沫，这个教训一定要吸取。

第三，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怎么推？

■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我国经济工作的主线。从远处看，也是我们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生命线”，是一场输不起的战争。

■目前部分方案已基本成型。接下来，中央也将进行专题研究，尽快推动实施。

■“五项任务”是一个系统设计，每项任务都很重要。从具体操作上，饭要一点一点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问: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得到国际社会的高度评价，也受到国内社会的普遍关注。这项改革是否形成了成熟的工作方案？从一季度经济运行情况来看，下一步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有哪些重点和难点？

权威人士:中央提出，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我国经济工作的主线。从远处看，也是我们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生命线”，是一场输不起的战争。从全球来看，越来越多的国家意识到，结构性改革是走出眼前困境的根本出路，但这需要付出代价。很少有政治家敢真正把西方国家多党执政的痼疾付诸行动，结果就是“想”和“不做”。我们有制度优势，一定要形成* * *认识，下定决心，马不停蹄地前进，千方百计地落实，扎扎实实地做出成绩。

去年以来，中央全面深刻阐述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从理论思考到具体实践，从顶层设计、政策措施到重点任务的全链条部署。在今年6月5438+10月召开的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二次会议上，我们专门研究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思路，提出了“五个明确”，即明确当前形势是什么，方向和目的是什么，做什么，做谁，怎么做。

按照这样的要求，中央各部门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认真细致的调查研究，制定具体的工作计划。目前，部分方案已基本成型，针对性突出，政策措施明确，可操作性强。接下来，中央也将进行专题研究，尽快推动实施。与此同时，各地也主动积极开展工作。广东、重庆、江苏、浙江、山西等。相继出台了全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方案。许多企业迈出实质性步伐，积极遏制盲目扩张的冲动，收缩战线，突出主业，有的从“减量提质”向“数量和质量上的双升”转变。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五大任务是一个系统设计，每一项任务都很重要。每一项任务都是相互联系、相辅相成的，各项任务都要平衡、动态优化、积极推进。从具体操作来看，饭要一点一点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侧重点。年初以来，陆续出台了一些政策。比如降成本的措施不断丰富，补短板的力度不断加大。下一段，化解过剩产能、处置“僵尸企业”等措施也将进一步推进。这项工作带有很强的“减法”色彩，必然涉及到人和钱，也就是就业和债务问题，难度和要求都比较高。

■我们的目的是更多地减少行政干预，让市场机制发挥更大的决定性作用。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减少行政干预离不开政府的自我革命。

■在那些没有行政干预，市场机制更好发挥作用的领域，不要告诉我该怎么做。

问:今年以来，去产能、去库存在一些地方开始初见成效，但行政干预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引发了一些争论，甚至有舆论质疑“去产能”是“一刀切”、“摊派”、“旧计划经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过程中，行政手段是否必要？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应该是怎样的？

权威:这里要明确目的和手段的关系。我们的目的是更多地减少行政干预，让市场机制发挥更大的决定性作用。但是我们可以通过什么方式做到这一点呢？“解铃还须系铃人”，减少行政干预离不开政府的自我革命。比如，能不能不依靠行政命令，单纯依靠市场，减少对“僵尸企业”的补贴？

当然，那些没有行政干预，市场机制发挥作用较好的领域，就不要再指手画脚了。比如消费品领域，市场化程度高，竞争比较充分，可以自动出清市场。他们能不能去，完全可以靠市场调节。总之，不管用什么手段，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有效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这是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必须把握的关键点。

要完成“五大任务”，各级政府要积极作为，主动作为，率先垂范:

去产能，各地要明确具体任务和目标，提高环保、能耗、质量、标准安全、制度建设、执法等各种门槛；处置“僵尸企业”，该“断奶”的就“断奶”，该断贷款的就断贷款，坚决拔掉“输液管”和“呼吸机”。

去杠杆，在宏观层面不要大水漫灌，在微观层面有序打破刚性兑付，依法处理非法集资等乱象，切实规范市场秩序。

去库存需要加大户籍制度改革力度，建立健全农民工进城的财政、税收、土地等配套制度。

降成本，就要降低整体税负，取消不合理收费，减少行政审批。

补短板，必须注重脱贫攻坚的精准性，扎实推进科技创新和生态文明建设，完善“钱从哪里来、投入哪里去”的体制机制。

■短期来看，稳增长和调结构之间可能存在矛盾。处理好“稳”与“调”的关系，关键是把握好“度”，掌握正确的方法论，以深化改革为主要抓手。

■以过剩产能支撑的短期经济增长不仅不可持续，而且比去除这些产能更痛苦、更痛苦。

■加减乘除。在去除低效产能的同时，也要增加有效供给，培育发展新动能。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相当一部分地区，包括一些中西部地区，让人觉得“三天就要对望一眼”

问:目前对去产能、去杠杆有一些质疑，与稳增长有一定冲突，会加大经济下行压力。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市场明确，后面能不能很好的满足？

权威:这个问题的本质是如何处理短期和中长期的关系。

长期来看，稳增长与调结构是一致的，是经济可持续增长的重要动力和保障。去产能、去杠杆有利于结构优化和经济长期健康发展。关于这一点，大家都有很强的* * *知识。但短期来看，稳增长和调结构之间可能存在矛盾。比如去产能可能会影响一些地方的GDP和财政收入，去杠杆会让一些风险显性化。但是，如果不去，别说长期不稳定，短期效果也会越来越差。“僵尸企业”会越来越多，债务越积越多，加剧财政金融风险。处理好“稳”与“调”的关系，关键是把握好“度”，掌握正确的方法论，以深化改革为主要抓手。

必须明确，靠过剩产能支撑的短期经济增长不仅不可持续，而且比去除这些产能更痛苦、更痛苦。比如一些产能过剩的企业，亏损增加，拖欠工资增加，银行很痛苦，员工也很痛苦，越拖越痛苦。我们做什么呢长痛不如短痛。这些企业的“清算”不仅可以释放土地、信贷等稀缺资源，还可以让这些企业的员工在纳入社保、接受培训后，走上新的岗位，看到新的希望。

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要用好加减乘除。在淘汰低效产能的同时，也要增加有效供给，培育发展新动力。这既需要决心，也需要努力和切实可行的政策。实践证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包括部分中西部地区在内的相当一部分地区，在这一轮发展中孕育了大量新动力，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让人感觉“三天两头要刮目相看”。但一些地方的旧矛盾和历史包袱较重，短期调整确实难见成效。然而，我们必须向前迈出一步。“与其进坟墓，不如退而结网。”

第四，预期管理呢？

■稳预期的关键是稳政策，不能动摇。

■善于政策沟通，加强前瞻性引导，提高透明度，减少误读空间，及时纠正错误，避免一哄而起，切忌“半夜三更”

■我们的成绩和不足都在。不能夸大成绩，对问题视而不见，甚至粉饰错误，否则会挫伤信心，摧毁预期。

问:近年来，对经济发展前景的预期不是很稳定，乐观和悲观并存。由此可见，对当前经济形势和市场行为的深入研究不够，存在“偏执”现象。在这种情况下，如何透过现象看本质，引导社会心理预期？

权威:期待不是无中生有，也不是无关紧要。它来源于现实，又影响现实。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宏观调控本质上是预期管理。国际金融危机后，世界经济变得更加复杂多变，预期不确定性增加。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更应该注意加强预期引导。

如何稳定预期？关键是稳定政策。

首先，大政方针不能动摇。核心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这一点中央从来没有改变过，也多次重申，内涵越明确，各地各部门就要准确把握，不折不扣地落实。

其次，宏观经济政策不能动摇。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政策导向越明确，执行力度越强，市场预期越好。相反，如果还是走需求刺激的老路，市场会担心犹豫和迷茫。

第三，要善于政策沟通，加强前瞻性引导，提高透明度，明确政策的目的和意义，减少误读的空间，及时纠正偏差，避免一惊一乍，切忌“午夜鸡鸣”。

还有，提高舆论引导的公信力很重要，一定要实事求是，把好分寸。我们的成绩和不足都在那里，适当的正面宣传对引导预期、提振信心是必要的。但是，我们不能过分夸大成绩，对问题视而不见，甚至粉饰太平，否则会挫伤信心，破坏预期。应该允许对学术和专业问题的不同看法发表意见，从专业层面鼓励讨论。真理越辩越明，对稳定预期也有积极作用。

■既要肯干、敢干，又要能干、有能力，这就要求充分发挥三个“关键少数”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

■让创业者既有“不断生产”，又有“持之以恒”。建立“亲”“廉”的新型政商关系，把企业家当自己人，让他们充分实现权利、机会、规则的平等。在一些具体政策的执行上，不要一味翻旧账让创业者有安全感。

问:在当前的经济环境下，人的作用更加重要，尤其是“三种人”，即企业家、创新人才和各级干部。在你看来，这些群体的积极性被激发了吗？如何形成全面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合力？

权威:人是生产力中最活跃的因素。适应和引领经济新常态，不仅要愿意、敢做，而且要有能力、有能力，这就需要充分发挥企业家、创新人才和各级干部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现在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给了大家一个方向，一个希望，越来越高的工作热情，越来越多有能力有能力的人，成效会越来越明显。同时也要看到，不理解、不适应的现象依然存在，要发挥上述三个“关键少数”的作用，还需要做大量的工作。

企业家是优化资源配置、提高供给体系适应性的主导力量。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迫切需要发挥企业家包括广大民营企业家的创新精神。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产权和知识产权，让企业家既有“不断的生产”，又有“持之以恒”。要建立“亲”“廉”的新型政商关系，把企业家当自己人，让他们充分实现权利平等、机会平等、规则平等。在一些具体政策的执行上，不要一味翻旧账让创业者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