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中国经济变化的历程。
老挝的
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快速工业化进程与西方国家民间资本主导工业化的历史经验完全不同,是一条国家主导的“非西方工业化道路”。这使得新中国早期的经济发展与基于西方国家工业化经验的经济知识积累缺乏明确的对应关系。据此,如果把研究视野局限在西方经济理论的认知框架内,肯定无法给予应有的理解和评价。
新中国与西方经验的明显区别在于,工业化进程中的主导力量是政府而不是私人资本,经济主体和劳动者的地位也与市场竞争条件下的私营企业有很大不同,中国的资源禀赋与西方国家完全不同,体现在劳动力、土地、资本的存量和相对价格不同。由于中国主流经济学家多年来痴迷于西方经济理论,未能对新中国的经济建设做出恰当的总结。
主流经济学家表现出垄断改革解释权的强烈愿望,但他们对改革本身的理解却很差。吴敬琏在回顾经济学几个重要会议的文章中间透露,在理论上,他们基本上是以“道听途说”和“现炒现卖”的方式提出自己的政策主张,没有对中国经济的发展进行全面的了解和考虑。今天,人们普遍认识到改革的结果是“医改不成功”、“以市场换技术的想法失败了”、“企业化改革彻底摧毁了企业”。只要我们想到主流人士有无数的理论心,对中国的经济现实有一点了解,就机械地套用了西方的理论,那么这种“盲人骑瞎马”的摸索走到今天真的没什么奇怪的。
主流经济学家仍然拒绝对过去的历史进行最起码的反思和总结,他们还以“反改革”的标签作为阻止他人对改革进程进行适当反思的手段。这其实很好理解。为了掩盖自己的无能,他们总要做点什么。而“颜值”对于主流人群来说,未必为零。尤其在今天,主流人群的学术地位与巨大的职业利益挂钩,“反思性改革”有打破主流人群话语权垄断的危险。毕竟没有垄断,肯定不会有高收入。由于对新中国过去经济建设历程的认真总结和反思,与主流的职业利益发生了矛盾,所以总结工作只能由主流之外的人来承担。
对于中华民族来说,有比主流经济学家职业利益总和更重要的利益,也有高于主流与非主流观点差异的利益。总结和反思工作,对于我们正确把握过去、现实和未来越来越重要。客观上需要有人做一些开拓性的工作,所以田老师不惜做一些尝试性的工作。由于过去缺乏理论建设,对社会主义工业化历程的总结从未上升到理论层面。因此,我们将不得不借助经验和现实的记录和叙述来总结和反思今天新中国的经济建设。注重事实和经验,显然是认真总结历史的出发点。如果简单套用一些现成的理论,只能“加工”和扭曲不能适应既定理论的现实。这样的总结工作,一定会“量身定做”。在我的总结工作中,我将始终以中国快速的工业化进程、技术进步的条件、中国的资源禀赋和管理成本作为分析的主要线索。
国内出版的各种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教材,在叙事方式和内容安排上,都未能突破“宣传提纲”的局限。* * *相同点是“社会主义好,公有制好,计划经济好”。后来这些教材又要根据时代要求加上市场经济是好内容,使其“不合理、不强”,然后作为宣传提纲。
一、新中国的快速工业化目标与“近代史知识”
事实上,新中国早期的发展目标是由近代史上给出的重大问题决定的。应该说,中国发展的问题和目标,全中华民族都是心知肚明的。针对近代历史中期中华民族所面临的最迫切的民生问题和安全问题,无论是左派还是右派,以及国民党和* * *产党都有* *的知识,基本上可以借用孙中山的“民族、民生、民权”三民主义来简洁地表达。这三个问题反映在国家经济发展上,就是要快速完成工业化进程;当毛泽东在1964年底继续为“大跃进――快速工业化战略”辩护时,他自动回到孙中山先生身边说:“我们的老祖宗孙中山先生在本世纪初就说过,中国的未来将有一次大跃进。”
根据1964年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表述,快速工业化战略的内容和范围是实现工业、农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在先进技术和工业的基础上支持国家安全目标和民生目标的实现。近代史的知识赋予了新中国一个历史性的任务:解决国家安全和民生问题,需要一个快速的工业化战略来支撑这两个目标的实现。建立新中国的目标可以说是建立在“近代史知识”的基础上的。
中国是工业化进程中的后来者。到新中国工业化的时候,西方先进国家已经完成了第一次和第二次工业革命,第三次工业革命正在兴起。中国早期的追赶战略,必须面对这种在技术内涵和跨度上非常大的差距。赶超战略的生效意味着中国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高积累政策快速实现技术进步和装备进程。
中国的大跃进:尽一切努力弥补失去的时间。约翰牛(英国)被中国骑手甩在后面,象征着中国用自己的工业发展打败西方社会的决心。(转引自汤因比《历史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9月1版,P366)
因为新的机器设备、厂房甚至庞大的交通系统建设,要求大量的剩余存款是实物资产,而这种剩余积累和沉淀的规模所带来的快速工业化进程,无论如何都是真正的“大跃进”。
每一次工业革命的技术进步关键点,以及技术进入装备相应工业部门需要沉淀的经济剩余量(示意图面积)。示意图的意思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前提在于经验的长期积累。在传统农业时代,它要求高于庄园自身自给自足的稳定需求。这种稳定的需求是工场手工业稳定运转的前提,相应的社会条件是造就农业时代的“高消费群体”。在中国历史上,王朝末年,社会分化程度迅速上升,却有如此庞大的群体。问题是,这个富裕集团剥夺了平民过高的剩余水平,往往是平民阶层的基本生产生活条件,破坏了社会政治稳定,导致了平民的崛起,使政治革命在历史上周期性地发生。最后,“高消费群体”随着王朝的灭亡而消失,超出一般“自然经济学费水平”的市场容量消失,无法实现。可能得出的结论是,除非有内部矛盾的低成本外部转移的条件,否则不存在“高消费群体”支撑传统农业时代的作坊手工业长期运转的可能性。近代英国工业革命的前提恰恰是低成本对外扩张的过程。
在第三次工业革命中,要求实现机器的智能化过程,用自动控制系统代替机器操作者的经验积累。这一次,技术主要与人力资本的投资和积累有关。第二次工业革命与大型机械的生产和交通系统的建设有关,需要大量的剩余来沉淀为机械工场等。这就是高积累政策无法超越的原因。西方先驱国家积累过程长达数百年,对单位时间积累强度要求低;尤其是西方国家,经常通过对外扩张政策将积累的成本和费用转移到境外。中国缺乏向外界转移积累成本的空间,实际上也缺乏慢慢积累的时间。无论是高积累还是大跃进,都是在中国特定的“时空紧约束”下的唯一选择。
第一次工业革命
(长期经验积累,机械引入生产)
第二次工业革命
(大型机器和工厂大规模生产)
第三次技术革命
(智能机器和人力资本)
快速工业化或“大跃进”战略最经典的表述是刘少奇在1957年第八次全国工会代表大会上给出的:主要工业产品产量要在十五年左右赶上或超过英国。大跃进、人民公社、总路线(“全力以赴,力争上游,又快又好又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合称为“三面红旗”。1958年大跃进宣传运动中期,把“三面红旗”确立为“政治正确”的标准,老百姓完全掌握。这场宣传运动本质上是一个在全国范围内“制造身份”的过程,因为身份的提高总是意味着管理成本的降低。
“三面红旗”看似口号,却有着非常具体的制度内涵:要加强农村基层政权的动员能力,组织丰富的劳动力,进行集约化的劳动投入,改善农业生产条件,包括农田水利建设,以保证农副产品特别是粮食的高产稳产,满足工业化和人口增长的需要;中国有限的经济剩余是以重工业为主来支持快速工业化的战略。“三面红旗”的核心是中国早期工业化的根本性制度安排,其实质性制度内涵包括两个主要方面:剩余分配秩序和快速工业化战略下的劳动力动员。三面红旗的制度内容是1956年八大政治报告决议中间确立的,不是人民公社运动时期形成的:
农业的发展不仅直接影响到人民的生活水平和轻工业发展的速度,而且影响到以工业发展为重点的速度。目前,中国的农业生产不能满足日益增长的需要,今后我们必须用更大的力量发展农业。但是,在不久的将来,中国不会有大的农机工业和化肥工业,也不会大规模开垦土地,也不会很快治好水旱灾害。因此,当前农业增产的主要途径是充分发挥农业已基本实现合作化的优势条件,依靠合作社的集体力量和政府的支持,采取兴修水利、增施肥料、改良土壤、改良品种、推广新农具、提高复种指数、改进耕作方法、防治病虫害等措施,提高单位面积产量。(一九五六年九月二十七日中国生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的《关于中国生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政治报告的决议》)
快速工业化战略要求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实现大规模投资,要求有限的经济剩余集中于重工业。单个重工业项目投资规模巨大,地方政府往往无法筹集到足够的盈余来支撑如此大的投资强度,物资平衡也无法在省市这样的范围内解决,这就需要中央政府发挥更多的组织和主导作用。1958年,毛泽东要求进行简政放权和企业放权的改革,但实际上并不成功。为此,他在1962年的七千人大会上作了自我批评(对“三面红旗”从不退缩,从不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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