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列举了春秋战国时期私学文化中民本思想的表现,分析了这一时期私学文化发展的根源。

春秋时期的民本思想主要见于《左传》、《论语》、《墨子》等典籍。《左传》叙述历史,详细收集各种新思想,客观全面地反映了时代思潮的概貌。《左传》最早注意到人民利益和人民疾苦的问题。它记载了发展经济、关心民力等诸多美德,强调“民生为王,以利为本。”(文公十三年)“爱民如子,同心协力。”(《召公三十年》)。《左传》还把人和“礼”联系起来,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进步。例如,在与晏子的一次谈话中,齐景公意识到尊重人是“高于仪式的”(《召公二十六年》)。特别值得指出的是,《左传》不仅继续强调人与“天”的关系,而且揭示了人与“神”的关系,在理论上更为尖锐和明显的突破。比如“人民是上帝的主。”(《Xi·公十九年》)夫与民,神之主,也是圣君先成了公民之后才献身于神的。”(桓公六年)“听说国家要富强,听民;将死,听天由命。”庄公三十二年,春秋时期社会剧烈动荡。这些开明的言论,与“弑君三十六年,亡国五十二年”的惊心动魄的史实有关,浓缩了大量政治失当的教训,充满了哲人的沉思。孔子继承了《左传》中所描述的民本思想,反思国家的暴力作用,提出“仁者爱人”的原则,主张重教轻刑,强调“使民如大祭”。他的《圣王官》为民实际上是对殷周、春秋以来的治国理念和经验的总结和升华,如重民、得民、护民、有民、爱民、成民、养民、利民、富民、便民(这些参考文献都有相关史料)。墨子中也有激烈的民本思想。但相对而言,孔子的中庸民本思想符合宗法社会的现实及其不断发展的逻辑,因而具有广泛而持久的影响,成为此后孟子、荀民本思想的直接理论来源。

战国时期,民本思潮进入高峰阶段。无论是此时主持严之名明确概括的法家“民本”提法,还是此时“农治”的政治幻想(君主自立,搞业余政治),还是老庄基于体恤他人而形成的弱化政府权力的深刻思考,都说明民本思潮已经从多个角度展开,全方位推进。而直接将民本思潮推向高峰的,正是孟洵这两位儒家阵营中以道德为本位、以教育为己任的教头,尤其要感谢孟子。孟子号召人民“天翻地覆”、“水深火热”,强调从“不断生产”即产权制度上建立社会和谐。孟子在政治天平上权衡君民,得出“民为重,国为次,君为轻”的结论,奏响了民本思潮的最强音。孟子还阐述了"忧民"、"乐民"的思想,使民本真正成为一种文化信仰和精神境界,并对中国传统知识分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荀子此后也发出了许多令人震惊的警告。例如,“庶人负责,然后这位先生负责。传曰:‘君者,舟也;庶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也叫。故欲安之,必以诚爱民。”(《荀子·知望》)“天道生人,不为君;天君以为民也。”(《荀子大纲》)这也起到了两千年来的警钟作用。

私塾的兴起有很多历史原因。第一,士阶层的变化,以及当时对教育的新需求,改变了“学官守”、“学在官府”的教育格局。特别是在西周至春秋时期的社会转型中,原有的一些贵族阶层逐渐衰落,士阶层日益壮大。没落贵族拥有“六艺”等文化知识,成为找工作、谋生的技能。他们在文学上可以为统治者和贵族提供必要的服务,可以担任官员。同时,由于当时社会生产力的提高,为私塾的发展开辟了相应的市场。其次,出于政治斗争的需要,培养学者是常事。大量自由人渴望加入士阶层,学习文化,成为他们改变身份、实现理想的重要途径。“没落的贵族官学已经不可能培养学者,其传统的六艺教育也不能满足新时期培养学者的要求。能适应这个社会新需求的,是新的教育组织——私塾。创办私塾,在私塾讲学,专门培养学者的大师相继出现。'学于思易'说明叶私学在春秋末期[1]就已经四通八达地存在了。

春秋时期私塾的兴起,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时代的到来奠定了教育基础。“私塾之所以在春秋时期兴盛,是因为它们的出现满足了社会各阶级(阶层)出于政治斗争对人才的需求,因而得到了政府的支持”[2]。首先是适应当时政治变化的需要。割据势力的统治集团迫切需要一批具有新思维、新文化的文人为其集团利益服务。官学已经无法担负起这个历史责任,所以应用私学。各种学校的出现不仅丰富了当时的思想文化内涵,拓宽了教育渠道,创新了教育方法和手段,而且培养了维护统治集团或贵族阶级利益所需要的人才。同时为士绅向统治者宣传自己的主张,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搭建了桥梁,提供了舞台。他们也逐渐扩大了自己的政治影响力。私塾的蓬勃发展打破了“学在官”的教育传统,文化开始通过广泛的私塾传播到民间。私塾逐渐形成了办学自由、学术自由的新风尚,形成了以郑的邓、陆的邵正茂、为代表的私塾教育家和学术学派。私立学校的规模和影响力也越来越大。